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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做了那悠閒垂釣的漁翁,卻年年寒風大雪逼迫,我不得不想辦法丟了魚竿。」說完,他還苦笑一聲。
姚靜沒有說話,她等著他坦白。
今日,雙方都明白是要攤牌的,秦季瑜若是不說個清楚,還是不明不白的說只想投靠,看在他這次功勞下,姚靜會用他,但永遠不會有重用的一天。反之,若是說清楚了,姚靜愛惜人才也是說不準的。
秦季瑜這會兒又咳嗽了幾聲,他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和他之前如玉君子的形象比起來,這會兒能引起人的憐惜。
「前來欽州,是我自請過來的。」
姚靜還是不說話。
「阿父甚是喜愛阿母,阿母在世令母親多受責難,後阿母逝去,阿父更憐愛我,對我期望過大,曾一度影響二兄世子之位,自此,母親便一心想除我。」
外界只道秦季瑜受寵,卻不想竟然還威脅到秦世元的地位。
若是這般,秦季瑜沒有點心機,如今只怕墳上長草數年了。
只是可惜,秦季瑜到底是一個稚子,哪裡能鬥得過世家出身的嫡母,更別說那位嫡母還是江州大族。
「阿父為二兄所殺,阿父的影衛就投了我。」這是在像姚靜解釋他為何會對江州秘聞這般熟悉。
姚靜聽完,她目光一閃,秦世元還真弒父了。
「我受了影衛,又知二兄行這等膽大妄為之事,便不敢在江州多呆,趁著二兄未查到蛛絲馬跡,便自請前來欽州為質。」
「如今得知二兄已知悉,我是不敢再回江州了。」秦季瑜一口氣將事情說完,也算是徹底了了一樁心事,之前來欽州,他寄情山水,那是因為二兄還不知曉內情,後來二兄知道了,他不得不為自己謀劃,他不僅想留在欽州,還希望能在欽州站住腳跟,方能保住性命。
他與二兄的兄弟之情雖有,但是在這等大事上,便是再親的兄弟也是無法容忍的。
隨後秦季瑜拱手作揖,又俯身一拜,說道:「既已不能再歸江州,還請晉王允許瑜隨侍左右,方能保全性命。」
姚靜有些訝異,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因為秦季瑜所說的是隨侍,而非效忠。若說隨侍,除了伺候的僕從,那就是……他說了江州的大秘密,甚至要交出前江州主的秘衛,自然不可能為奴。
「你可知你自己在說什麼?」
秦季瑜微微抬頭,面不改色說道:「若只是區區下臣,二兄自無怕之理,只有晉王身邊人,方能叫二兄不敢下手。」
姚靜神情冷凝,目光犀利地盯緊了秦季瑜。她知道前些日子欽州各士族家裡所打的主意,但是沒有一個男人敢在她面前表露的,而後她熄了這心思,就更沒有年輕俊才出現在她面前了,更別說自薦枕蓆。
姚靜之前也不過是為繼承人而接受的勸諫,按照她原來的意思,就是挑一個她順眼的,而且不多事的年輕書生就行。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期待和幻想,而且她也不需要。所以,姚靜對於秦季瑜為了保命而自薦枕蓆沒有任何不悅之意,只是有些訝異。
至於她表現得嚴肅,也只是本能,在這事上,能表面上喝退也就了了。
秦季瑜感受到姚靜所施加的無形壓力,這壓力是他從所未感覺到的,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上位者的氣勢。
他心裡也有些彷徨,不過既然有所決定,他就沒想過退縮。
不知過了多久,姚靜見秦季瑜還是沒有任何退縮之意,她收回了目光,然後背過身去,說道:「允了!」
說完,她就不再多停留,然後向門外走去。
秦季瑜只覺背後衣裳已經濕透,但是在聽到晉王最後一句話,他打心底覺得輕鬆起來。
成了!
姚靜出了秦府。
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