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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也是大齊宗室,桓燁,也就是冀州牧,不過冀州被劉赦奪了,桓燁也死在劉赦的刀下,已經不必再提。
最後一個越州牧,那是唯一一個不曾上任的州牧,越州牧為甄世安,他是十二州牧最年輕的一個,他是義安公主的駙馬。
因為越州是南邊偏遠之地,義安公主不樂意過去,所以她和駙馬只是掛了個州牧的名。
義安公主是景帝唯一的女兒,自小就寵愛萬分,後來惠帝即位了,惠帝是被過繼給景帝,所以,對於這個名義的親妹也不敢有絲毫怠慢,事實上,這義安公主也是格外聰明地人,對於這個過繼過來的皇兄,也是格外親近。
這般下來,義安公主在惠帝一朝也十分得寵,她自選夫婿,看中了宦門子弟甄世安,所謂宦門,就是太監收的子嗣,用來養老送終的!地位不是庶族,但是又非士族,而且整體上說來,士族和有學識的庶族都是看不起宦門子弟的,他們都管這種人稱為閹|人。
惠帝對於妹妹選了這樣一個駙馬,既放心又愧疚,所以對甄世安大加賞賜,後來設州牧,也留了一個給甄世安。
士族天下啊,姚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就是不知道州牧制度是世家欲蠢蠢欲動,還是惠帝真的頭腦昏聵的結果。
州牧州牧,就是軍政一手,足以割據一方了。
姚靜寧願想得是前面一種。
既然如此,她就得做好準備了,亂世的確出英雄,但是古來無數英雄都早早離世。
石澗郡是偏遠之地,對於石澗郡各士族舉薦姚靜為郡守,在中州京城遭到無數大夫反對。
這事一鬧就鬧了兩個月,隨著常太公平安歸京,朝堂的氣氛漸漸發生變化,雖然還有大夫劇烈反對,但是支援的更多,姚靜守住郡城,覆滅興漢鐵騎的功勞,原本就算大功,但是卻被他們進一步渲染更大,最後壓下異樣的聲音。
冊姚靜為石澗郡郡守,加討逆將軍的旨意很快就下了下來。
旨意下來的時候,姚靜所在的石澗郡已經大變樣了。
整潔平滑的白水泥路,一幢幢整齊的屋舍,喧囂的人流,讓然看不出是身在欽州這個到處是烽煙的地方。
前來傳旨的使者暗暗稱奇,之前還在郡城外看到巨型水車,和明顯開過墾地耕地,他就已經心癢難耐了,現在看到郡城中的景象,對於這個讓朝廷鬧了兩個月的女郡守越發驚奇了。
路過求知樓,看到這樓下的寬闊空間已經聚集著不少人,有小孩也有大人,都是庶族民戶。
他們都圍在一塊具有沙地的旁邊,拿著木棍在看著上面掛著的條幅描摹,邊寫邊念,寫錯了可以在沙地上一抹即可。
遇到又不認識的,大家相互問對方,若是大夥不知道,可以進樓請教樓裡裡面的文士。
八個字,都學會了,便滿意離去。
使者撩開車門,抬頭看去。
五六丈高的樓掛著一兩丈長高的絹布,上面的「絃歌酒宴,接杯舉觴」八個字寫得格外犀利大氣。
「好字。」就是筆鋒太銳利了。
不過這麼大的絹布要寫上大字,確實需要過高的筆力。
使者聽這裡的人說,放才知曉這是那位讓他好奇的女郡守所書寫。
再看高樓門兩側刻著「非學無以廣才,非志無以成學」勸誡,字跡和刻跡一模一樣。
使者讀了一通,也不免在心中對這個女太守贊了好幾句。
使者一開始瞞著身份前來,到如今看到如此景象也不急著去郡守府,他下了車,然後走進了這求知樓。
樓內也有人,樓內有約莫三十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有筆墨紙硯。
三十張桌子旁邊跪坐了三十人,有稚童也有大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