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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煊剛上來幾分鐘,他夜晚出來倒水喝,發現李逸初的房門虛掩,床上也沒人,他第一反應就是來樓頂找人,果然沒猜錯。
背對著他的李逸初身形瘦削,脖頸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細膩的瓷光,他在和小兔子說話,雖然聽起來有些幼稚,可梁煊卻覺得這樣的場景安靜美好的讓人不忍心去打破。
梁煊從樓梯口走出來:“怎麼半夜不睡覺跑樓頂了?”
李逸初的手一直撫摸著兔子的毛:“睡不著。”
梁煊在他身邊蹲下,李逸初單手把兔子托起來往他懷裡送,梁煊連忙雙手從下方包住李逸初的手道:“小心掉了。”
李逸初笑:“不會的,它很乖。”
又是一陣涼風,李逸初身體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梁煊把兔子送回窩道:“下去睡覺吧,不然明早起不來了。”
兩個人關了樓頂的防盜門一起下樓,可是不知怎麼回事,樓道照明燈的開關失靈了,李逸初連續開關幾次,周圍依然黑漆漆的。
梁煊:“估計又是保險絲燒了,明天叫工人來修吧。慢點,跟在我後面下樓。”
李逸初在黑暗中點頭,意識到對方可能看不見,於是出聲道:“嗯。”
梁煊扶著樓梯下樓,李逸初跟在他後面。深夜的居民樓十分安靜,而此時伸手不見五指的樓道更是靜的只剩下兩人的腳步聲。梁煊的手一直抓著欄杆,感覺到前面有幾個螺絲釘凸出來了,他停下來開口提醒後面的李逸初:“逸初你——”
李逸初一直跟在梁煊後面一個臺階,現在梁煊突然停下來,李逸初卻出於慣性已經把腿邁出去了,於是正好踢在梁煊的小腿上,整個人立刻失去平衡地往梁煊身上撞。梁煊反應迅速,很快轉過身牢牢抱住還在晃悠的李逸初,單腿在樓梯上滑了幾步,堪堪穩定住兩個人的身體。
夏日的夜晚,兩個人都穿的很少,李逸初的腦袋正好撞在梁煊脖子邊,嘴唇貼住了梁煊肩膀上的一小片裸露面板。
觸感堅硬,光滑溫熱。
李逸初的心立刻狂跳,耳朵尖彷彿也開始發燒,他僵硬著身體,甚至都忘了呼吸。梁煊在脖頸間感覺到兩片柔軟冰涼的軟肉時也僵住了身體,他在黑夜中倉皇地眨了眨眼,向來平靜無瀾的心裡像是被人用柳枝輕輕劃過。
彷彿很久,又彷彿只是一瞬。
兩個人同時鬆開彼此,梁煊清了清嗓子,抓著李逸初的手牽他下樓。
李逸初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感覺耳朵在發燙,他腦子裡一片混沌,來回踱了幾步更覺燥熱,於是端起桌面的水杯往嘴裡大口灌水。喝完水用手背擦嘴唇,隨著手背的摩擦,他整個人猛的一激靈。
李逸初看著自己的手背,手背上有兩條指印,李逸初失笑,不知道方才梁煊是用了多大力氣來抓他。盯著那兩個指印看了幾秒,鬼使神差的,李逸初將手背抬到了自己唇邊,然後試探性地用嘴唇碰了上去。
不足一秒,李逸初立刻把手放了下去,他慌張地舔著嘴唇,難以置信地回想自己剛才的動作,他這是……這是有病嗎?!
經過半個多月的訓練,梁煊和宋新予被選為學生代表,在一週後的省領導來參觀時,帶領全校學生做課間操。學校為了讓這次評級萬無一失,便要求他們加強訓練,每天的排練時間從以前的半小時變成一小時。
李逸初放學鈴聲一響就出了教室,聽了一下午的課,他早餓了。衝到樓道口時卻意外看到了梁煊。
李逸初:“你來了?咱們去吃飯,今天我的東西都賣完了,等會還得去商場進貨。”
梁煊:“逸初,這段時間你一個人去進貨吧,我得去禮堂排練,晚飯也沒時間和你一起吃了。”
李逸初聞言怔了幾秒,然後才大夢初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