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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旨意,是不得在門禁之後隨便出入的,所以太陽剛一落山,小臺就起身辭別,謝絕了我要送他出宮的意圖,離開了東宮。
小臺走後,我獨自坐在殿裡,抬眼看著漸漸昏暗下去的天色,問小喜:“我入宮之後……雲華去了哪裡?”
小喜骨碌骨碌眼珠,咬著下唇,說道:“這個……好像是在……浣衣局?”
我嘆氣,告誡她:“小喜,你這個性子可真要改了。這裡是皇宮的內廷,是儲君的東宮,而且還是太子殿下住的東院,什麼事情都要好好想清楚再回答,不要像以前在家一樣隨便了。我的身份對你來說也許是沒有改變的,但只要沒關門的就是‘外面’,那麼即使沒有人也要賠上小心。”
小喜皺了臉,有些委屈,有些傷心,更多的是為難,畢竟她還是本性如此,不好改變。不過凡是我提點她的時候,她很少頂嘴。
眼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喜露出了這種神情,我很不忍心。可我不能讓她一直這樣下去,因為我的坐視不理只會害了她。
我硬下心,說道:“你先下去好好想想吧,讓小憂過來。”
小喜低聲說了個“是”字,告退了。
不一會兒,小憂來了,看了看我的臉色才說道:“雲華原本是在浣衣局的……娘娘,請恕小憂擅自做主,去關照過了那裡的嬤嬤,所以,雲華應該沒有受什麼委屈的。”
我想了想,說道:“小憂,過幾天,你去浣衣局,就說……就說太子妃這邊少個灑掃庭院的宮女。明白了?”
小憂一愣,隨即點頭:“明白了。”
將小憂的神情看在眼中,我微哂:小臺,阿姐不像父親大人那樣有魄力,只能把雲華拿在手裡,為你做到這一步。你終究還是需要離開京城才能順利躲開這些紛紛擾擾——可千萬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好意啊!
受封大典
七月裡若說能有什麼大事可以拿來晾晾,那必定是皇室多年以來都沒有舉行過的皇子封地大典了。
二皇子保成尚不足二十歲便自請封地,這在本朝也不是件稀奇事。數十年前,曾有位小皇子剛過十六歲就請封了,比起這位殿下,保成還算低調。
即使如今是太子監國,請封一事也還需要由皇上決定。保成身為文武兼備、德才並存的優秀皇子,再加上他“皇后嫡子、太子親弟”的雙重身份,請封註定會獲得成功。
典禮設在了七月下旬,為的是照顧那些不遠千里來到京城祝賀的藩王們。因為八月中旬的中秋佳節,藩王是需要進京朝拜的,既然一樣都是要進京,倒不如兩件事情湊在一起,也好省去大家的來回奔波。
眼看七月過了一半,各地紛紛趕至的藩王已經彙集一處,齊齊住在外廷驛館,太子殿下便越發忙碌了,有時一天都見不到他一面。
其實我自己也輕鬆不到哪裡去。幾個月前大婚的時候,這些藩王都曾經吃過喜酒的。但那時由於我是新婦,並不能輕易露面,因而也未與他們有過什麼接觸。此一時彼一時,我現下已是坐穩了的東宮太子妃,那麼,協助皇后娘娘接待藩王家眷的任務,便正正地落在了我的頭上。所以最近我也是忙到焦頭爛額。
本朝並無異性藩王,放眼全國,也不過就是那麼十來位,彼此之間都算得上是一家人,大夥兒各自為政,互不往來倒也相安無事。而藩王是可以世襲的,凡得到眾人認可的藩王子孫就能出任世子,因此,封地轄區內便成了藩王一人的天下。
——怕就怕藩王造反。
典禮前一天,我與太子翔成皆是一身疲憊地回到了東宮,滿桌佳餚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我早已習慣了太子翔成一到晚間就不去西院的毛病了。一開始我還會進言一二,可屢勸也不見其矯正,我便不再多管閒事,由著他喜好去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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