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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芷芙曾經在龍城居住過,因此她曉得,那是匈奴人生殖崇拜的圖騰。
那裡圍著很多人,當芷芙騎馬進入時,立刻吸引了眾人目光,但她的眼裡沒有別人,只有她摯愛的人。
面色發烏的常惠,被鐵鏈拉成了大字形,釘在兩根石柱之間,雙腳埋在雪堆裡,身上僅有單衣被剝到腰部。
芷芙感到惡夢重現,當初,狐鹿姑也是這樣將他綁在雪地上折磨他的。
那時的情景與此時相互交織,如利劍般,穿透了她的心。
寒風如此凜冽,讓常惠幾乎赤裸地站在雪地裡,是足以致命的!
看到芷芙時,幾近凍僵的常惠大吃一驚。
他不明白她怎會到這裡來,正是為了保護她,所以他堅決否認了所有的指控。
可現在,他要如何讓她瞭解,匈奴人並無證據,他也許有辦法脫身?又要如何警告她,絕不能為了保護他,而把一切攬到自己身上?
“芷芙……回去!”寒冷令常惠的牙齒和舌頭轉動不靈,可包括匈奴王在內的所有人,都盯著芷芙,他不得不努力阻止她過來。
但太遲了,當幾個匈奴護衛用長槍阻擋她時,她眉間現出一股令人驚懼的凌厲之氣,看到她的臉,他就清楚她不會聽自己的。
第9章(2)
就在他哀嘆的這瞬間,兵戈相擊,駿馬嘶鳴,兩個強悍的男女轉眼就躺倒在她的馬下,而她手裡握著其中一人的長槍,直奔自己而來。
青煙在他身後停下,熱呼呼的身子緊挨著他的背,令他情不自禁靠向它取暖。
“公子!”芷芙憂鬱的臉出現在他面前,她溫暖的手撫摸著他冰涼的臉,進而到他被鐵鏈纏繞的手臂,然後她發出一聲咒罵,舉起那把長槍對準石柱上的鐵鏈。
“夫人若碰鐵鏈,本王就斬你夫君的腦袋。”匈奴王在她身後大喊。
芷芙倏然轉身,怒瞪著匈奴王高聲說:“我夫君無罪,你不能斬他。”
“是嗎?”佇立在氈房前的且千侯單于冷眼看著她,心裡卻為她的英武之氣稱奇,又為她的目無敬意生氣。
“你夫君身為囚徒,私通輪臺漢軍,盜我軍事機密。害我損失慘重,怎會無罪?”
“盜你機密?大王,你這是在開玩笑!”芷芙冷嘲,並以目力四處搜尋,沒看到常惠的衣服,她便轉過身,毫不在乎眾目睽睽,當場解開衣袍,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常惠身上。
此舉大出眾人意料,匈奴王也目瞪口呆,不由怒喝:“他在受審!”
見她不理,他指示一名士兵上前奪衣,可那士兵隨即被她一掌打倒在地。
“夫人,你想劫法場嗎?”匈奴王震怒。
“不,大王既定我夫君死罪,那我要看證據。”芷芙也很強硬。
她俯身用腰帶把衣服綁在常惠身上,常惠卻虛弱地對她說:“離開……”
他聲音細微,那邊的匈奴王沒聽到,便也厲聲命令芷芙:“夫人快離開!”
芷芙靠近常惠,期望能溫暖他。“不,除非帶著我的夫君,否則我不走。”
“你想耍潑!”匈奴王寬大的鼻翼翕動,目光兇狠地瞪著她。
“我想說理!”芷芙凜然不懼,“身為大王,你清楚我夫君自從被你無辜扣押以來,每日在鍊鐵場冷石打鐵,前有看守,後有監護,出入不過方寸間,又如何能入你私宅,盜你軍事機密?況且我夫君被你等拘押後,屢遭戕害,挨飢受凍,身體虛弱,又如何去得了千里之外通敵?再者,我夫君與輪臺漢將素無來往,就連曹將軍來此,也未得與他見面,又如何能與之私通?”
面對她頭頭是道的駁斥,常惠暗自驚喜,旁觀者則啞然,匈奴王且韃侯也被她問得一時語塞,只得強辯:“本王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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