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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棠棠愣了半天:“你也想了啊?”
嶽峰沒好氣:“不然呢,我傻啊?”
季棠棠怪不好意思的:“那你早點告訴我唄,我和你一起想。”
“你現在要養身體,我拿這些傷神的事兒煩你幹嘛?誰知道你偷偷拿你的榆木腦袋瞎琢磨?”
季棠棠翻他白眼:“那想出來沒?”
“還記不記得桑珠活佛說的,佛祖對我們都有安排?”
嶽峰忽然轉了話題,季棠棠有點意外,她點點頭,忽然又有點悵然:“既然有安排,這麼多沒解決掉的事兒又怎麼說?”
“棠棠,人不能太貪心,你不能往床上一躺,等著老天把路給掃平整了讓你走,他把你帶回來給我了,我知足了,後面隨他怎麼為難,我都接受,人家把山都幫你平了,你後頭掃掃碎石子兒還不願意嗎?”
季棠棠看著嶽峰,想說什麼,到底沒吭聲。
“其實細想想,情況遠遠沒那麼糟糕。棠棠,你也知道盛家是不主動去找出逃的女兒的,加上盛錦如身體已經不行了,換了新管事的,那頭幾乎已經沒有惦記著你的人了。”
“至於秦家,秦家人本來就不多,見過你的更少,你是得多背,正好就被那幾個人給看見了?而且就算真撞上,秦守業都沒了,咱還怕下頭幾個小蝦小蟹?”
“唯一可能不依不饒的是苗苗,其它人都可能相信你只是長的像棠棠,她會追根究底,也只有她會把公安再攪進來,所以棠棠,我考慮去別的地方安家。”
季棠棠驚訝地看嶽峰,嶽峰兩手一攤:“奇怪嗎?現在通訊和交通都那麼發達,我要是想潔瑜她們,一個電話就過去了,再不行飛過去見面唄,一定要住一個城市嗎?”
她之前想了又想發愁的睡不著覺的事情,到了嶽峰這裡,居然完全不成其為問題,季棠棠百感交集,忽然覺得對比嶽峰的付出,自己實在是受大於施。
季棠棠看著嶽峰,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嶽峰斜了她一眼:“感動了是嗎,感動了就過來親一個,不要盡整點眉目傳情的,不實際。”
季棠棠噗的就笑出來,頓了頓說了句:“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的確也沒那麼糟糕。”
嶽峰瞪她:“當然沒那麼糟糕,而且咱現在是有身份證的人了,想坐飛機坐飛機,想坐火車坐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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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證是來自格列的禮物。
離開多瑪前一天,女人們幫著季棠棠收拾東西,其實她自己的東西不多,多的是她們送的,手腕上抹下來的藏銀鐲子,手指上摘下來的綠松石戒指,新做的腰帶,冬天保暖的皮帽子,格列陪著嶽峰在一邊喝酒聊天,聊後頭的行程,嶽峰說起會開車帶拉姆去雲南看朋友,格列說:“不能坐火車嗎,火車上能睡覺,不用你開,有司機的,哦呀,咔嗒咔嗒咔嗒……”
他一邊說一邊拿手比劃著火車穿峽過谷,末了遺憾地說了句:“我還沒坐過火車呢,我去日喀則的時候,那裡還沒有火車。你們幫我坐一坐。”
藏族人的思維真是奇怪,火車還能幫坐的,嶽峰笑了笑說:“拉姆沒有身份證。”
“身份證?就是片片兒嗎?政府給辦,哦呀,追著我們辦,我們好久好久才去辦一次。”
“拉姆辦不了。”
“政府不給拉姆辦嗎?辦了也用不到,我的好久好久不用。”
“我們不一樣,漢人沒有身份證很麻煩。”
格列若有所思的點頭:“這樣……麻煩的,哦呀,拉姆不能坐火車了,麻煩的。”
第二天,臨開車前,格列興高采烈地又過來找嶽峰,遞了四五張身份證過來:“給拉姆用。”
頭一次見到有送身份證的,還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