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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自己在度過了那勞什子劫難後,便能回到現代?
謝過塵法大師,她將信將疑地把瑪瑙戴在左手手腕上,便走出水榭,順著剛才的迴廊走出寺門,正好看見遠處的天邊一道銀白色的閃電閃過,直劈雲霄,亮如白晝。緊接著,一聲悶雷聲,轟隆一聲巨響,彷彿在耳邊有炸藥爆炸發出轟鳴。
看樣子,是要下大雨了。山路難行,馬車更不可能上來接載,看來還是要早走為妙。
思及此,霍長樂便大步走向水榭。
然而,老天爺沒有如她所願,豆大的雨滴很快落下來,勢如傾盆倒水,一發不可收拾。
或許也是受到了這聲可怕的雷聲還有傾盆大雨的影響,原本在水榭中的各美男子都紛紛疾步離開那看起來孤零零的水榭,走到看上去更顯堅固穩定的寺廟內躲避。
容惜有點搞不清狀況,只是看到霍長樂的臉色由陰轉晴,便也安心下來,懵懵懂懂地牽著霍長樂的手,一同進入佛寺避雨。霍瑜沒有問塵法大師和她說了什麼,只是在她頭上撐起了傘,擋住大雨的侵襲。
正如他一直以來,都努力張開自己的羽翼,在她頭頂的天空上保護著她。
霍長樂無聲地靠近了霍瑜的肩膀,輕輕用臉頰碰了一下。
大雨滂沱中,一切似乎都緩慢了起來,就像是電影中一幀一幀放映的慢鏡頭,她看見霍瑜慢慢轉過頭來,嘴角慢慢向上輕揚而起,笑得是如此溫柔。
因為那個碰肩膀的簡單動作,她忽然想起一些前塵往事。
前世的她從小就很獨立,很少會有向家人撒嬌的時候。記得在唸高中時,一個寒冬天,她生了場急性病,一直上吐下瀉,導致虛脫被送入醫院。她的哥哥向上司請了假,幾天幾夜都悉心照顧她。某天,她要坐起來看書,她的哥哥幫她墊個軟枕頭在背後好讓她更舒服,就在這時,她用臉頰輕輕地蹭了哥哥的肩膀兩下。
那是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悄悄地表達謝意和感激。
而如今,這個動作已經很自然地用到了霍瑜身上。
從前她只是把霍瑜看作是萍水相逢的、終有一天要分離的朋友。原來,不知從何時起,在她心裡,霍瑜已經成為了她真正意義上的哥哥了。
鐘山寺後院一向人煙稀少,今日卻一反常態地擠滿了各色美男子。雖然鐘山寺的僧人有馬上拿著雨傘出來接人,但他們還是不免淋到雨水,因此形容都有些狼狽。只有一人,髮絲沾滿了晶亮的水珠,衣衫也淋溼了不少,卻依然從容淡定,彷彿身上穿的不是溼淋淋的衣裳,而是矜貴的華服。這等作派在一眾衣冠楚楚的美男子中自然算是很普遍,但若是在一群落湯雞中,他的神色依然保持著一貫閒適和漫不經心,絲毫不見狼狽,便是非常鶴立雞群的,讓人看了不由在心裡一讚。
這人自然是謝若璋。
說起來,他腳上穿的木屐在雨天裡也一定程度上也減輕了他的不適感。
霍長樂在一旁輕輕擦乾頭髮,身上雨水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腳上絲履也溼透。但因為她的身份問題,實在不能在此處換衣,只能忍耐。幸好,在東晉時期,文士還是比較愛惜自己的面子的,因此現場的許多人再不舒服,也只是默默忍耐,想等到無人處再打理乾淨自己。所以,她倒也不算很突兀。
就在這時,霍長樂忽然聽見她身後一個男子道:“啊,我的粉都化掉了,先補一補再說。”
補……粉?
有那麼一秒鐘時間,霍長樂以為自己幻聽了,甚至有種又穿回了現代的感覺。
她順著聲音來向望過去,只見那是一個身高八尺、相貌清秀的男子,手拿著一個小盒子,如他自己所說的……在補粉。
有沒有搞錯?男子也化妝麼?在偶像明星大行其道的現代,男人化妝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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