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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回頭也知周穆清出去了,不過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遲遲沒聽見關門的聲音。
她詫異地扭頭。
這一扭,恰好就對上了路離的眼睛。
齊光登時就被嗆到了,連著咳了四五下。她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路離。周穆清也沒想到會一推開門就剛好見到路離。
他剛想打個招呼,便聽到齊光咳了不停。
周穆清下意識地轉身,本想去給齊光倒杯茶再拍拍背部的,但是這樣的念頭在腦子裡轉了一圈便打住了。他微微一笑,說道:“路侍郎,真巧。”
路離對他點了點頭,隨後邁進雅間。
齊光這時已經咳停了,灌了好幾大口清茶,嗓子方稍微舒服了一些。她的神情乾巴巴的,莫名的還有那麼丁點的心虛。
她重咳一聲,道:“寡人微服,虛禮就不必了。”
路離道:“陛下是君,微臣是臣,禮不可廢。”說罷,他正正經經地行了個君臣之禮。
齊光委實不明,要說有能耐,朝中比路離有能耐的多了去,要說有相貌,比他好看的更是海了去,可是母親偏偏就挑中了他,也不知路家到底使了什麼手段。
路家尚未發跡之前,不過是一介寒門。
齊光也不知道為什麼母親會如此寵信路家。
曾有傳聞說母親相中了路離的父親路仁。
齊光是見過路仁的,雖然他已經年過四旬,但容貌依舊鶴立雞群。齊光有好幾次都在母親的寢宮見到他,不過兩人衣衫齊整,模樣嚴肅,倒像是在商討國事。可是後來惠宗駕崩,沒病沒痛的路仁當夜竟跟著去了。即便齊光下了命令,不許宮人咬舌根,可惠宗與路仁之間傳得愈發撲朔迷離了。
不管真假,齊光從此見到路離,心裡都不太舒服。
一為母親的賜婚,二為路仁的心機。
齊光敷衍地道:“禮也行了,退下吧。寡人微服此事也無需聲張。”
他垂下眼簾,默默地從衣襟裡摸出一塊玉佩,放到桌案上。
“微臣在樓下撿到陛下的玉佩,特來歸還。”
齊光一怔,半晌才明白了路離話中的意思。
他撿到她的玉佩,還得知她在哪一間雅間,也就是說路離從頭到尾都將一切看在眼底,包括她讓隨從將雲臻送回宮中。
齊光本來只有一丁點的心虛漸漸增多。
“微臣告退。”
他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語氣也是不疾不徐的,這讓齊光愈發心虛。她咳了幾聲,從鼻子裡“嗯”了聲出來。
。
皇宮。
江德忠侍候齊光足足有十九年了。皇帝的喜好他向來都很清楚,每次皇帝從宮外帶回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和豐神俊朗的公子兒都是由他安排的。
他知道皇帝喜歡臉蛋圓潤的美人,還有溫潤如玉的公子,幾乎每次皇帝帶回來的人都是這兩種型別,即便偶有意外,可容貌也皆是讓人賞心悅目的。
但是這一次……
江德忠驚愕地看了雲臻半晌,遲疑地問:“……確定沒有帶錯人?”
江德忠努力地從這張腫得雙頰鼓起的臉,還有破了一道口子的額頭裡尋找俊朗二字,最後未果。隨從一本正經地道:“公公,就是他,千真萬確。”
“真的不是你們翫忽職守不小心弄丟了人隨便在大街抓了個乞丐回來應付了事?”
“……公公,卑職豈敢做出此等欺君之事。”
江德忠嘆了口氣,吩咐身邊的宮人,說道:“將……”頓了下,江德忠問:“你叫什麼名字?”
“阿真……不,雲臻。”
江德忠不由一愣,再看看雲臻這副模樣,頓時瞭然,同時有一絲心酸。他又嘆了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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