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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見遮的嚴嚴實實,不脫她衣裳絕對瞧不見那些痕跡,兩個丫頭才放了心。他們不是不贊成小姐與少爺到了一塊兒,而是怕外頭的流言蜚語,中傷了紅繡,姑娘家的再灑脫,這方面還是要臉子的。
紅繡自然也知道丫頭細心,任由他們擺弄,待到最後梅妝要給她上妝的時候,紅繡卻攔了下來:“胭脂什麼的都不用了,既然是病了,塗脂抹粉的有了精神又是怎麼一回事。”裝病,就要裝得像。看看銅鏡中的自己,因為睡眠不足過度疲勞,眼下的青印子就連銅鏡裡都瞧得出來。不用裝也是病了。回頭白了商少行一眼,卻見後者正痴了一般盯著她瞧。想起昨夜,紅繡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紅透了臉道:
“還不走。”率先向外走去。
商少行披上斗篷,咧著嘴笑著跟在紅繡身後,看著她窈窕的背影遐想連篇。他覺得自己真是變壞了,食髓知味也須得注意形象不是?怎能如傻子那般只知道盯著紅繡瞧。
離開馨苑,紅繡與商少行一同乘坐小油車。她渾身痠疼,可愛面子,只是蹙眉硬忍著。商少行知道她臉皮薄,不敢孟浪,也只是小心的環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舒服些。
待到了老太太的院子,二人還如往常那般,仿若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面上掛著擔憂,邁進了門檻。
王媽媽正在院子裡架著小炭爐給老太太熬藥,不停的拿著紈扇扇爐火。
見了紅繡與商少行,王媽媽立即起身,在身上蹭了蹭手,行禮道:“奴婢見過三少爺,紅繡姑娘。”
“王媽媽何須多禮。”紅繡笑著攙扶,隨即蹙眉道:“祖母如何了?”
王媽媽搖搖頭,紅著眼眶道:“到今兒個還不曾醒來呢,哎,老太太氣性大,又是最要臉面的,那表姨老爺……”覺得自己妄加議論很是不妥,連忙轉了話鋒,看著紅繡道:“紅繡姑娘也莫要擔憂了,這人歲數大了,難免身子骨弱些,府上名貴藥材不斷,想來調養著必定會好的,您的臉色這麼差,奴婢聽說您的心疾又犯了?您也須得好生養病才是啊。”
“多謝王媽媽掛懷,只是祖母的身子著實令人擔憂。”蹙著眉,加上休息不足臉色蒼白,紅繡倒是將一分的關心放大成十分,叫王媽媽心裡好生感動。
進了老太太臥房,果然不出紅繡所料,二老爺和三老爺一家子都在。就連長房常年禮佛的崔氏都來了,坐在外間的圈椅上垂眸數著手中檀香木的念珠。
相互行過禮後,紅繡到了老太太床榻前,瞧著面色蒼白緊閉雙眸的老人,心裡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忍。可是她不能盲目的仁慈。仁慈是用在有人性的人身上的,老太太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商少行都已經算計到極點,他們若是再聽之任之,不成了大夠用的肉包子?也太軟弱,任人捏扁搓圓了。
對於生命,她有不忍,可迫於時事,一切只能如此,若是老太太醒來之後能夠悔過,那麼一切都還好說,若是不能悔過,那麼她就昏著,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免得親眼看到自己疼愛的二房一脈如何收場會難過傷心。
見紅繡蹙眉,一語不發的看著床榻上的老太太,商少行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商曾氏也是擦著眼淚,道:
“紅繡,聽說你昨兒個也暈過去了?哎,我這心裡頭,真是好生難過,我真恨不得能以身代之啊。母親這樣好的一個人,為何會,會……嗚嗚”說著竟然又哭了出來。
三老爺連忙上前扶著商曾氏的肩膀,柔聲哄著她去一旁坐下,“你莫要再哭,哭壞了身子如何是好?母親已經這樣,你若是再病了,你讓為夫的如何自處?”
商曾氏聞言,眼淚流的更兇了。
紅繡看的目瞪口呆,若說演技,商曾氏才真是影后啊 ,昨兒個明明是她命丫頭將丁至孝一家找來的,借刀殺人用的極為純屬,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