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5 頁)
兵瘋狂追著四處逃竄的白俄潰兵,但多日來的體力透支,已經無法支撐他們繼續追擊下去,眼看白俄潰兵們四散逃遠後,倒在地上大口呼吸著冰冷的空氣,貪婪享受著此刻難得的放鬆,甚至將勝利的喜悅都遠遠拋在了腦後。
吳孝良亦是其中一個,他已經沒有力氣歡呼,下游突然傳來激烈的槍聲,本已鬆軟下的身體不由一緊。綏東軍士兵也都猛地起來持槍警戒。槍聲持續了約十幾分鍾,只見已經逃走的白俄潰兵又沿河道奔了回來,所有人都大為緊張,這又是為了哪般?
麥德森輕機槍架起,潰軍頃刻便至,機槍手只好開火示警。
白俄潰兵們的武器大多都已經跑丟,所以進退兩難的擠在河道中央,有不甘心者則向密林竄去,齊腰深的大雪立刻將他陷住,頓時成了綏東軍的靶子,被一一點殺。
一股身穿灰色軍裝的軍隊由下游掩殺過來,與綏東軍立刻成為前後夾擊之勢,白俄潰軍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徹底崩潰,不多時便有人用槍桿挑了件白襯衫當做白旗晃起來,並用生硬的漢語高喊著,別開槍,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奇蹟再次升級,這股白俄軍隊不但潰退並且還投降了,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敵軍指揮官出列,黃褐色的軍大衣翻領與袖口處的猩紅說明他是位將軍,他在衛兵的護衛下一臉嚴肅的走到綏東軍前,居然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我是俄羅斯帝國遠東第一旅旅長阿法納耶夫,我要見你們的最高指揮官。”
即便是投降,這位驕傲的將軍仍舊不願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右手緊緊攥著指揮刀刀身,而緊張使得刀身在微微顫抖,他不願讓眼前的中**人發現自己的窘態,是以在極力剋制著,怎奈身體仍舊不由自主的抖動,連他自己也有些分辨不出是寒冷或是害怕所致。
吳孝良沒有痛打落水狗的習慣,對於投降的高階軍官仍舊給予了相當的待遇,他命人將這位高傲的少將帶到自己面前,阿法納耶夫經過幾晝夜的激戰全然沒了將軍風采,大鬍子亂蓬蓬的打了綹,雙排扣黃褐色軍大衣骯髒不堪,不過他面前的中國將軍要更加狼狽。
只見吳孝良右臂吊著繃帶,臉上鬍子拉碴,翻毛羊皮大襖燻的少皮沒毛,狗皮帽子歪帶在腦袋上,嵌出的縫隙正向外冒著熱氣,哪裡還有半點將軍氣勢,到像足了山中獵戶。
步兵少將阿法納耶夫絲毫不敢輕視眼前這個衣衫不整的將軍,正是這個人將遠東第一旅擊敗並導致自己投降,在他潛意識中自己仍舊是主動投降,而不是可恥的被俘。他更驚詫於吳孝良的年輕,如此年輕的將軍在俄羅斯帝國簡直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天方夜譚,但他誕生在中國。
他摘下軍帽,微微頷首行禮,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我尊貴的將軍閣下,我阿法納耶夫謹代表俄羅斯帝國遠東第一旅向您以及您的軍隊投降。”說罷他將自己的指揮軍刀雙手奉上,他儘量使自己的保持著一個帝**人應有的體面與從容。
吳孝良也不客氣,伸左手拿過軍刀,別在羊皮襖腰間纏的麻繩上,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將軍閣下,很高興見到你,我是綏東軍第一旅少將旅長吳孝良!”他本能的伸出自己僅能自由活動的左手,但想到這是戰場上的受降儀式,沒見過受降指揮官與投降指揮官親切握手的,於是又收了回來。
阿法納耶夫伸出的右手只好尷尬的縮回去,在他看來,是這個年輕的將軍在給自己下馬威,身為敗軍之將,他很坦然的接受了這種不禮貌的行為。
俄羅斯少將被帶走的同時,王懷事命人將白俄潰兵收攏,清繳武器,清點人數。俄羅斯潰兵們毫不擔心自己的俘虜處境,相反到有一種心中大石落地的感覺,終於不用在這個鬼天氣中逃命,潰兵們不相信這些中**人敢拿他們開刀,說不定中國人已經準備好熱湯和麵包;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