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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問，一心瘋狂的享受青春。比如現在，老爸在教室裡挨批，他在操場上瘋狂的運球，然後往籃球框裡砸。

&ldo;哐當‐‐&rdo;籃球砸到籃板，反彈，謝居意伸手去攔，一厘米的差距，籃球從他指尖掠過，他的頭尚且向後看，察覺到身後有人。

&ldo;咚&rdo;的一聲，果真砸到人了。

是個女生，長頭髮，馬尾辮，看不清楚臉‐‐沒辦法，臉被砸了個正中，正用手遮住鼻子。

謝居意去扶她，看她眼圈泛紅，眼眶裡是被砸後的生理淚水，他連聲道&ldo;對不起，對不起&rdo;，那女生擺擺手，示意沒事。

光屁股的丘位元大概在他的心上射了一箭，他感覺到怦然心動。

謝居意戀愛了。

沈默生發現他上課玩手機，低著頭時不時傻笑，課間不再抱著籃球衝出去，而是直接失蹤。一開始她不確定，後來上體育課的時候，他們兩個走到一處，在操場上一圈一圈地轉，說話，或者笑著往前走，偶爾偷偷看對方一眼便心滿意足。他們悄無聲息地伸出手，觸碰對方的指尖，縮回去，不厭其煩的反覆，就像蝸牛一次次出殼，用觸角認識這個世界。

沈默生坐在高高的觀眾席，看的有些心煩意亂，她將這一切歸結為秋老虎帶給人的煩躁，合上手中的《人間失格》，她準備回班。

或許學習可以拯救她。

吳晗沿著臺階走上來，沈默生感覺到她在自己身上投下陰影。

&ldo;默生，我有個問題請教你。&rdo;吳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ldo;能不能給我推薦一份書單？&rdo;

&ldo;怎麼想起來看閒書了？&rdo;沈默生沒等她回答，道：&ldo;我回去給你寫個書單。&rdo;

吳晗抿唇，眼神像秋意一樣悠揚。

&ldo;是因為舒老師嗎？&rdo;沈默生衝口而出。

吳晗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手指絞緊，沉默地點點頭。

&ldo;你不怕影響學習嗎？&rdo;沈默生也開始老生常談。

&ldo;我沒有，也不會。&rdo;吳晗搖搖頭，堅定地說，她側頭問沈默生，&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沈默生看著遠方，謝居意距離她120米，和身邊的人相談甚歡，她道：&ldo;我那天看到你和他在操場散步。&rdo;這話說完便沒了下文。

&ldo;就這樣嗎？&rdo;

&ldo;眼神是騙不了人的。&rdo;

&ldo;原來已經這麼明顯了。&rdo;

沈默生站起來，&ldo;我要回班，一起麼？&rdo;

&ldo;一起。&rdo;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太陽將她們身後的背影拖長。

&ldo;你覺得不會影響學習，別人不一定會這麼看。&rdo;沈默生忽然開口問她，&ldo;更何況他是老師。&rdo;

她藏著一些話沒有說透，但吳晗何等聰慧，又怎麼不明白她的未竟之意？她笑了笑，有一種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ldo;我只是覺得現在如果錯過的話，之後會再也沒辦法遇到這樣喜歡的人了。我又怎麼不明白這其中的阻礙？只是感情如果能控制住，又怎麼會有情不自禁一說？&rdo;

沈默生欲言又止，將本來想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封緘，道：&ldo;不要表現的太過明顯，否則給你和舒老師帶來大麻煩。&rdo;早戀本來就被高中忌諱，更何況是師生戀。

&ldo;謝謝你，默生。&rdo;吳晗由衷地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