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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悔了,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
陸浣晨輕輕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起身起來的時候,木言卻抓著她的手,往她的手心裡放了一個又圓又小的白色藥材,從外形上看與大蒜有相似之處。
緊接著,木言用木枝在地上寫下兩個字:川貝。
陸浣晨怔怔地抬頭看去,木言卻很澀然地垂下了頭,繼續專注自己手上的工作。
“大小姐!”霜月端著藥碗回來時,看到陸浣晨竟然與木言玩到了一塊,急忙將手中的托盤放下,走過去將陸浣晨拽起來。
“大小姐,該喝藥了。”霜月扶著陸浣晨的手臂將她往房間裡帶,陸浣晨將手中的川貝收好,回頭看了一眼木言,還是跟著霜月離開了。
一直等陸浣晨喝完了藥,霜月才忍不住開口:“您怎麼能和他在一起呢,多危險。”
陸浣晨不為所動:“木言是付陳先生的徒弟,有什麼好危險的。”
霜月將一早準備好的蜜柑遞了上去:“前天來的時候那些村裡的孩子不都朝著他扔石塊嗎?我去打聽了一下,這村裡人人都懼他畏他,也只有付陳神醫是個軟心思,才這般待他罷了。”
陸浣晨拿起一個蜜柑:“那他可有做過什麼具體的壞事?”
霜月一怔,繼而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陸浣晨抬眼看了一下霜月,“一個人,能單從別人對他的評價,或者他的外貌就能看出來是非嗎?”
霜月想要反駁,但細想又找不出什麼話來,她不忿地撇撇嘴:“罷了,反正從小我就說不過您,什麼理在您哪兒都能給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他的為人如何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這裡沒有一個人清楚他的過往,就連付陳神醫也只是三年前外出採藥時撿到了他,這麼一個不清不楚的人,我怎麼敢讓他近您的身。”
陸浣晨剝皮剝到一半停住了:“三年前?”
霜月微愣片刻,立即就反應了過來:“您想什麼呢?怎麼會是他,不可能是他。”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霜月的臉色頃刻之間變得煞白。
三年前還有他臉上的疤痕,這兩點巧合就足以讓人心生疑慮。
陸浣晨抬眼看了看屋外,起身關上了門窗,才轉過身來對著霜月說道:“這件事你不準和任何人提起,包括易久,聽到了沒?”
陸浣晨對霜月很少有這樣嚴肅的時候,霜月遲疑著點點頭。
魔教的人向來是寧可錯殺一百不肯放過一個,如果讓他們發現了這個中巧合,就算木言只是被冤枉的,也一定難逃一劫。
“可是大小姐,萬一他真的是……那該怎麼辦?”霜月可不會忘了三年前魔教的那場災難,她雖未親身經歷,卻也聽聞過不少大祭司的兇殘手段。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那大小姐會不會有危險?
“他不是他。”陸浣晨道,“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又怎麼會認不出。你莫要多想,我不讓你說,只是害怕圖惹是非,就算你再討厭木言,也不希望他平白無故被人奪了性命吧?”
霜月聽到陸浣晨的話終於放下心來。她點點頭,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說出去。畢竟她的心腸還沒有硬到眼看著一個人無辜地死在她面前。
這一邊霜月因為對陸浣晨的絕對信任而徹底放下心來,另一邊的陸浣晨卻起了疑心。她面上雖然不怎麼表露,但私下裡卻對木言更多了幾分關注,經常趁著無人的時候看著他在院子裡忙進忙出,不放過絲毫值得懷疑的瞬間。
當年陸西白是與三立一起離開的,如果他就是陸西白的話,那麼三立去了哪裡?
帶著這些疑問,陸浣晨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近木言。不過木言的性格並不像陸西白,如果硬要說的話,他反而與沈西澤有些相似。
這天霜月陪著陸浣晨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