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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裡也很複雜。
當初易瑄喬對陸浣晨是有好感的。少女亭亭玉立,少年意氣正發,他對她的喜歡是藏不住的。可是後來陸西白殺了他的二哥三哥,血洗了西山金煞的老窩。而這一切都與陸浣晨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這讓他既不能完全對陸浣晨狠下心去,也不能一點都不介懷。
陸浣晨跟著他回到了他暫時住著的地方。
陸浣晨並沒有來過這裡,不過從外表來看,之前應該是魔教裡某個身份不低的人居住的地方。
易瑄喬並沒有騙她,霜月確實在他這裡。不過她受了重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與此同時,陸浣晨還發現了攤開在房間桌子上的一幅畫像。
儘管不是一模一樣,但是細看起來,畫中人的模樣與霜月的眉眼極盡相似。
原來易瑄喬當初沒有騙她,他們確實在找人。只不過這個人竟然是霜月。
“她已經昏迷了兩天了。”易瑄喬說道。
陸浣晨半跪在霜月的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
易瑄喬又看了她幾眼,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就轉身離開了,在他即將出門的那一刻,陸浣晨對他說了一聲“謝謝”,儘管聲音很微弱。
易瑄喬的步子頓了一頓,繼而走了出去。
一直以來都是霜月無微不至地照顧著陸浣晨,很少有現在這樣的機會。陸浣晨守在霜月的床榻前,看著面無血色不省人事的她,卻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緩輕她的痛苦。
臨近晚上的時候,易瑄喬沒有來,反倒是商顏雨來了。
陸浣晨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易瑄喬為什麼也救了商顏雨,但她唯一確信的是,商顏雨目前還不知道她父母的死因與陸紀有關。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你先去清洗一下,換身衣服吧。”商顏雨將拿來的衣服放在了桌子上。
陸浣晨看了看床上的霜月,最後還是起身,抱著商顏雨給她的衣服往外走。
“……是你殺了万俟律?”她走到一半的時候,商顏雨忽然開口問道。
陸浣晨停下了腳步。
商顏雨微微眯起了眼睛,眸中帶著些許好奇的神色:“你難道不喜歡他嗎?”
陸浣晨知道,商顏雨還沒有完全放下對她的恨意,只不過她現在的表現與她認知中的“陸浣晨”大不相同,才遲遲沒有下手。
“他一早就是姐姐的準夫婿,我於他,從無半點情分。”說完,陸浣晨也不管商顏雨信不信,就抱著衣服出去了。
陸浣晨被救之後的第四天,霜月仍未清醒,她住在院子的最裡面,外面全都是易瑄喬的手下,與其說是保護,更像是監視。之前躲在地窖中,她與外面的訊息就被全面封鎖了,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唯一肯定的是,局勢或許有了些微妙的變化,說不定已經發生了逆轉。因為這兩天易瑄喬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如果不是他們聯盟內部出了什麼麻煩,就是外面發生了不可控制的變故。
窗外的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陸浣晨照例幫霜月清洗了身子,抱著木盆準備回房睡覺,結果她一推開門就看到了站在屋外的易瑄喬。他的衣服已經溼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了這裡。
“你……”陸浣晨驚詫地看著他。
易瑄喬深深地看了她兩眼,最後留下一句“早點休息”就離開了。
這些日子易瑄喬也變了不少。
原著中的西山金煞並沒有死去,易瑄喬也一直是一個很陽光的大男孩。然而現在有了陸西白這麼一個大變故,西山金煞死的只剩下易瑄喬一人,他再無兄長庇佑,彷彿一夜之間長成了一個真正的大人。
陸浣晨有些驚疑易瑄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