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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什麼事嗎?&rdo;

他站在嘈雜的醫院門口，努力平復著呼吸。

沈夫人沉默了一會，說：&ldo;西沉，我跟你爸爸這輩子經歷了那麼多，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他，有的事，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但其實我都知道。&rdo;

沈西沉怔住，幾乎是屏息著沉默下來，聽著母親接下來的話。

&ldo;他已經錯了。&rdo;沈夫人輕聲說，&ldo;西沉，他已經錯了，我不希望他一錯再錯，也不希望這件事牽連到你。你是媽媽的驕傲，媽媽不希望你也變得和他一樣，你知道嗎?&rdo;

你知道嗎?

一直在逃避的他，怎麼可能知道。

他一直想好好保護的母親，一直甚至都沒敢好好談過心的脆弱的母親，在今天說出這樣的話，讓沈西沉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做了這一切，究竟是對是錯。

&ldo;西沉，回家吧，媽媽想你了。&rdo;

沈夫人在沈西沉的沉默中說，&ldo;媽沒你想得那麼脆弱，你是我唯一的指望，那樣的人，家裡出一個已經是不幸，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你也變成我不認識的樣子。&rdo;

頭一次，母子間的對話，是沈夫人先掛了電話。

看著忙音的手機，沈西沉突然就意識到，你一廂情願地為別人好的時候，說不定，別人根本不需要這樣的&ldo;好&rdo;。

他臉色蒼白地站在越來越深的月色裡，終於明白，他錯都有多離譜。

姜顏在車上坐了很久才下車。

她擦掉眼淚，確定眼睛看不出來哭過，才從車上下去，一步步往裡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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