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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節 第 一 單 生 意
時間可真快,轉眼便進入金秋十月。
這陣子李平過得十分充實,真應了那句話:人逢喜事精神爽。王鵬的福相福運和他店裡的工作衣好像是給這喜事開了個好頭,緊隨著是一樁樁訂製這種衣服那種工作衣的,這其中數王鵬功勞最大,也最賣力,他一是看了靳依林的面,二來也是真心想幫李平。
李平是真的發愁了。王鵬的工作衣是她所有接過的活計中最大的一單。她為了儘早趕出這批衣服,寧肯少賺一些工錢,也不能壞了信譽,誤了時間,同時也為了證實實力,便發動身邊的姐妹們,每人均一些,十天時間,幾十套嶄新的工作服便熨燙整齊,裝入袋中。李平不發愁人手,她是在服裝廠下的崗,身邊的姐妹們都有一手好手藝,樹起招兵旗,自有吃糧人。她愁的是,靳依林王鵬二人已向她透漏過,估計要有幾個大點的定單,要有心理準備。果真如此,對方肯定要派人過來考察,當看到盡是些家庭作坊式服裝加工點,有多少生意也要黃,那可真應了靳依林的話。
看著碼好的那堆新衣,苦思冥想中的李平心頭豁然一亮,她想到了廠子,想到了廠子裡那上百臺各式各樣的製衣裝置。她突然就興奮起來,像發現了一塊充滿生機,春意昂然的綠洲。她在屋內來回的走動著,板著手指盤算著。倏地,她停下步子,感覺自己高興的過早些,廠子已然倒閉,名存實亡,裝置也已封存,能讓用嗎?即便這些不是問題,可單憑自己一介女流,纖纖弱肩,何勘挑起這副擔子?
“唉,若是有個男人就好啦。”李平多想有個男人為自己撐起一片天吶,那怕在自己困了累了時能有一副肩頭靠靠也好啊。她想到了那個棄她而去的男人,想到了靳依林,這是兩個她這一生唯一在心中盛過的,又在她心中留下了多少愛恨,永遠都揮抹不去的男人。她從靳依林的目光中可以讀到這樣一個資訊:靳依林是在想方設法補嘗自己。從他那總帶愧色躲躲閃閃的眼神裡,從他在湖邊為救小玲那毫不猶欲縱身一躍的剎那間。
想著想著,李平發覺自己的思緒有點不著邊際,變得海市蜃樓般虛幻起來。雖然她從靳依林那略顯憔悴的相貌,和不合時宜的衣著上明顯能感覺到,他過得不盡如人意,但人家畢競是有家室有孩子的男人。她為自己心中存有這種非分之想而感到羞赧。
她不再想裝置和男人的問題,她要先將衣服給王鵬送到店裡,這是事先約好的,晚上請靳依林向東山王鵬吃頓飯,以答謝他們多日來的忙碌和奔波,再向他們請教裝置及廠房的事。
李平輕快的蹬著三輪車,穿行在街邊斑駁陸離的樹影下,感受著十月的秋高氣爽,秋風的怡人,感受著片片落葉背後是金華秋實的收穫季節,臉上十分寫意的憧憬著未來。
王鵬看到李平蹬著三輪將衣服送來,一邊埋怨一邊招呼工人將衣服般進店裡,“哎呀,李姐,來個電話我這車輪一轉,也省了你下這力?你看……”
“下這點力,不算啥。快看看衣服做的行不?”李平沾沾額頭沁出的細汗,說。
王鵬掏出一件衣服,展開一看,眼前頓時一亮:秋裝是用紅色面料襯藏青色衣領做成的夾克衫,胸前和後背都用白線繡著三個字,“好幫手”,即醒目又大方得體;夏裝則是同樣款式,顏色換成了不吸熱的那種。“好,恩,漂亮。”王鵬一邊誇,一邊讓一名工人將衣服穿在身上,遠觀觀,近瞧瞧,一個勁挑大母指,“李姐,難怪依林大哥說你……”王鵬賣了個關子,停下不說了。
李平近來對靳依林三字特別的敏感,只要有他的事兒總想聽上幾句,聞聽王鵬這麼一說,故做漫不經心的問道:“說我什麼哪?”
“嘿嘿,說你多年前就浸心於服裝設計,頗有心得,若得天時地利,必將有番作為。大家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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