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5 頁)
年。”
王惠雅微苦著臉,說:“表哥臨出門前就跟我有交待,叫我看著些妙兒,若是再叫妙兒受了罪,表哥回來非生氣不可。”
太太恨鐵不成鋼道:“那我問你,他臨出門前,怎麼沒來跟我說,叫我好好照看你?你便是這樣做人妻了的麼?自己丈夫一味寵著小妾丫頭,你不整頓著,還只管縱著他幫著他麼?”
王惠雅頓時窘迫得一臉通紅。
太太再不容易多說,回身朝身後兩個婆子一示意,兩個人立馬上前,半拉半推半拖半舉,將惠雅帶出了門。
青荻看了看昏睡著的向茵茵,望著太太,輕聲問:“太太,要接著打麼?”
大太太盯著向茵茵看了許久,一嘆氣道:“罷了,叫人抬了去歇著吧。”
玉螺將被丟在床上一聲都不哼的向茵茵身上衣物扒乾淨,又打了溫水來給她擦淨身子,找了小几子來支撐著蓋了厚被子,便守在一旁等著,卻等天黑透了,也不見她醒來,伸手摸了摸,嚇得一縮手,妙兒身子這樣燙?怕是打壞了,可是太太不讓請大夫,怎麼辦?
只好打了水來,給她再將身子擦一遍,眼見到了深夜,妙兒都開始說胡話了,玉螺有些害怕,打了燈籠來敲老太太的門。
不敢鬧出大動靜,只輕敲了一下,便停了停,想著略等等再說,正值青桐值夜,她一向驚醒,聽了敲門聲,便起來了,見著玉螺,帶進屋裡去,問:“可有什麼,這大半夜的?”
玉螺有些害怕,因而說聲音末尾有些抖說:“妙兒被太太慘打了一頓,從下午到現都沒醒呢,身子燙得嚇人,都開始說胡話了,怕是熬不過今晚了,我害怕。”
青桐聽了,略有些發愁,在屋子裡輕輕轉了幾個圈,咬下唇道:“按說咱們這些日子相處這許久,多少有些情分,只是不知老太太是個什麼心思,她老人家一向不喜愛往上鑽的伶俐丫頭,若是能得老太太的話,請可大夫進來看看才好,只是這大半夜的……”
玉螺道:“姐姐,便是挨老太太一頓罵又怎麼樣,她老人家是向佛的人,應當慈悲才是。你若是不幫忙,我可是沒人找了,她若是死在那屋子裡,我都不敢回那屋,嗚嗚。”
青桐說道:“你且輕聲些,我進去試試看。”
玉螺點頭,看著青桐進了裡間,挑亮了油燈,輕輕喚了好幾聲,聽著老太太迷糊聲音應著,青桐細細聲音說著什麼。
過了許久,見著青桐略帶笑意出來,輕輕朝她笑了笑,搖醒門口一個守門婆子說道:“老太太突然夢中覺得胸口不舒服,叫門口的快去請個大夫。”
向茵茵躺在床上昏沉漂浮了許些日子,才在某天被渾身的鈍鈍的痛叫醒,當她看清屋內一派子古樸傢俱時,頗為傷心失望閉上了眼,又昏睡過去,再醒來時,依舊頭腦不清楚,發了會呆,又只管閉眼睡去,就這樣睡了醒醒了睡,向茵茵不知身在何地何年何月,只知道自己要對一天灌自己幾碗湯湯水水的女孩子說聲多謝。
某個昏昏睡著的夜裡,一雙有用臂膀將她托起,穩穩摟在懷中,揉著她的頭髮,許久都不放開,嘴裡唸唸有詞,大意是怪她太任性,怪她大傻吃虧了。
向茵茵留戀那個溫溫的擁抱,她好羨慕那個叫妙兒的姑娘,她比自己好,在這世上還有個在乎她的人,而自己呢,孤單無助無趣活著,就沒有個人這樣關心在意自己。
眼睛裡痠痛,等到眼角耳邊發涼時,向茵茵才知道自己流淚了,生病的人極易多愁善感,她更加多一層痛苦,找不到一絲出路。若是她自小便跟妙兒一樣習慣了這府上的日子,倒還好些,偏偏老天叫她看過了自由之後,將她丟到這不知所謂的古代來,以為尋死可以得到解脫,卻不想到底自己不夠骨氣,沒有那真正一咬牙結束這悲摧人生的勇氣。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