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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不來,出來的全他媽是死物。
上黑島的每年都有固定名額,這在五六營老鳥間根本算不上什麼秘密,獄警不讓談論,但這幫活得沒滋沒味的囚徒們私下裡還就是傳得帶勁,以訛傳訛,七號營已經成了進入黑島的預備營。
黑島,忙著求存或者忙著去死的地方。
禁島監獄自建成以來,就沒發生過成功越獄的先例,所以對於那些該“老死”在這的黑道大佬、大毒梟以及職業殺手來說,進入七號營,踏上黑島,一半求存的機會無疑是逃出生天的唯一出路。
奴隸島的精髓,誰都摸不清楚,但想去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即便是前四營的,忍受不了幾十年漫長的牢獄監禁又有些能耐的,也都伸長了脖子暗地裡打探著七營的訊息。
因此,監獄裡的老鳥時常冷嘲熱諷,說禁島這地兒根本不像個監獄,反倒更像個暴力機器後倒賣人口的奴隸市場,一百萬美金一牲口,天方夜譚似的。
肖斯諾不敢斷定他現在所在就是傳說中的七號營,但從一路過來的警戒級看,這裡絕對稱得上整座紅獄的核心關押地。
鐵門忽然響動了下,肖斯諾手一搭上鋪床沿,動作俐落地一躍而上,身形輕巧地像只靈敏的貓科動物。
三區的牢門不是那種看得到外面的鐵柵門,和醫療室、獄警辦公室的門一樣,隔音隔視線,裡面發生點什麼,外頭根本難察覺,但顯然,監控的微型攝像頭絕對不少於三個。
鐵門開啟,一人走進來,看守在外面衝他喊了幾句話,操著濃重的西班牙語,語速很快,肖斯諾聽了個大概,大體就是跟那人說來了新室友,好好相處,別再私下鬧事什麼的。
男人淡淡應了兩聲,聽口氣,極為敷衍,想來這間3區11號已經換了幾次人了。
看守走後,牢門自動上鎖,哐地一聲,監室內頓時一片靜默。
雪白的燈光從頭頂投下,照得狹小的空間很乾淨整潔,牆上一扇一米長,十厘米寬的窗正好對著禁島的懸崖絕壁,海浪洶湧,碧海藍天雖只有一線的光景,但對高牆內的囚徒,無疑已經奢侈。
兩人都是沉默,禮尚往來地彼此打量。
男子身材高大,但又不是健壯的那種,削修勻稱,即便一身囚服,也裹不住身形比例的完美,一頭黑髮,五官深邃立體,眸色帶了點貓眼石的翠綠,典型的東西方混血,氣質是一種極為獨特的素淨純粹。
這種男人,應該穿著純手工的高階定製西裝出現在名流晚宴上,而不是監獄牢房。
肖斯諾朝他點了下頭,算是禮貌,用西班牙語冷淡地打了聲招呼:“肖斯諾。”
“喬白。”男子也點點頭,表情冷漠,“我會說中文。”
肖斯諾撇了下嘴,沒說什麼。
又是一陣沉默。
喬白看了看肖斯諾,轉身脫衣服,走到簡易淋浴噴頭下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又朝上鋪瞥了兩眼。
肖斯諾枕著手臂躺在床上,不動聲色,對男人的眼光只作不見。
喬白拿著浴巾擦著溼漉漉的黑髮,性感薄削的唇還沾著水光,忽然眼一挑,不溫不火地開口道:“喂,你下來。”
肖斯諾扭頭看他一眼,口氣淡淡:“憑什麼?”
喬白手上動作頓了下,抬起眼睛深深看了眼少年,良久,唇角微微翹了起來:“你說呢?那是我的床。”
肖斯諾僵硬。
010 喬白
總的來說,肖斯諾對他這個新室友還是比較滿意的。
愛乾淨,不廢話,沒有不良嗜好,早睡早起,生活規律。
但讓肖斯諾覺得另類的是,男人總在床上翻各種時尚男裝雜誌,比如《L'UOMO Vogue》,《Mens Nonn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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