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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錯的大學。然後就是你們哪怕不知道這些門路,那麼你們也應該投其所好呀。當然了,我現在才知道自己最想幹的是電影這行。”
“神經病。”青的媽媽面露不悅,
青笑了笑後接著說“但是那時候,我提出復讀,你們卻連那幾千塊錢都不出。我一再說,等我以後出息了,那幾千塊錢甚至還不到我半個月的工資,可是我還是沒法說服你們。一個孩子總是從他的父母那裡去學會成長,可惜,我親愛的父母實在太實在了,他們做著最實在的工作,生出一個只能遺傳‘實在’的兒子。”說完這些,青又笑了。
青的母親也笑了,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家庭,他們願意坦白自己的不滿,就當個樂子聽,因為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走到這裡。他們都理解彼此的不滿,最重要的是,他們都誠心期望彼此可以過得好。
“我能問一件事嗎?”青笑著做了一個舉手投降的動作,
“問?”青的媽媽拉長音說,
“如果你有一百萬,你當時願不願意出錢讓我去復讀?”青的表情很認真,
“廢話,我哪來的一百萬。”
“假如有呢。”青有些急躁了,他喜歡直截了當的,而不是無視假設。
“有就都給你,行了吧,神經病,跟你爸越來越像了。”青的媽媽起身離開了,
“媽媽,我愛你。這就是我的媽媽,她並不吝嗇。如果她是富有的,她答應給予她兒子全部。有你這張空頭支票,我就知足了。”青用舞臺劇表演的口吻,提高嗓音對著他母親的房間說。
那時他母親已經開啟電視開啟漫漫長夜的電視劇生活模式了。
(4)
那時的青二十出頭,沒騎過電動腳踏車,沒騎過摩托車,更沒開過汽車。但就是在這裡,一位特別的老大哥教會了他騎電動車,開摩托車和打方向盤。因為這三種交通工具老大哥都有,他不僅僅是位銀行職員,更重要的是,他出身很硬。
青曾經自嘲地說“和老大哥比起來,我們家的背景,比棉花糖還軟。”
這位老大哥是東北人,北方的沙塵並沒有掩蓋住老大哥骨子裡的暴脾氣。一上班就板起一張熊臉的他,成為了行裡的吉祥物,但也成為了顧客的不愉快。有個老顧客曾面露憂愁的抱怨道“一看見他這張臉,我一天都高興不起來。”但是青始終把他當做自己工作的榜樣。
因為,但凡行長出去開會,老大哥就會在銀行實施獨裁統治。比如臨正常營業時間到點前半個小時,老大哥會和青說“關門放狗,再來人就說系統壞了,辦不了業務了。”
當老大哥看見其他同事因為和顧客發生口角,被投訴,正在趕檢討書時(實際回回都是行裡的那位“夢”大姐代筆,她寫檢討時倒是格外興奮),會用他的菸酒腔很大佬的說“銀行應該向著自己的員工,‘和顧客吵架了?’‘嗯?’‘罵他媽了嗎?’‘沒有。’‘沒事了。’”
就這一小段,老大哥表情之豐富,和語氣之精準變化,讓青折服。青覺得老大哥形神兼備的表演,絕了。那時,青就明白“表演是一種天賦。能演的人都在生活裡。所謂演戲,或許就是模仿你身邊那些特能演的人。青很想學那位老大哥。”
人之初性本善,可是隨著年齡的成長,我們開始想要學壞,而這也是人性。
記得在一次飯局上,老大哥很認真的說“我就羨慕你們這樣的,喝上半斤酒就醉的差不多了,我喝上半斤一點事都沒有。我們東北人,喝上一斤二鍋頭最到位,再喝,也能喝。”那頓飯幾乎頂青一個月的工資,老大哥請的。那天晚上青喝的大醉,老大哥本來打算送青回家,但是青一再要求自己回家,
“我沒事,你看我還能把耳機塞進耳朵裡呢。”青喜歡騎著腳踏車聽搖滾,青認為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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