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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青明白他正是因為小,所以才能受到真正的大人們的“照顧”,青其實明白自己是“下等人”,而這在某些方面是得到具體體現的。
例如說銀行的廁所是在辦公視窗的裡面,那裡只有銀行員工才能進。青是保安,所以如果他想上廁所就得去旁邊公園裡的公廁。在銀行工作期間,青只要一上廁所就感到自己的卑微,他倍感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
外人用地位和財富去定義一個人的價值,可怕的是人很難不被別人的眼光所影響。這讓青感到很憤怒,他想要揮出一記重拳去打破自己的宿命,可是他可以觸及的只有無形的空氣,這讓他感到很無助。
廁所總是囤積著人的汙濁,除了那些物質的,還有精神的。在學校時,廁所裡總是上演一群人毆打一個人的“壯舉”,甚至你還會聽到有人樂呵呵的喊“讓開點,讓我也踹一腳。”而最可怕的,應該是旁觀者自以為的司空見慣。或許就在那時,排洩物混雜菸草的味道,早就讓我們變得麻木了。
那段時期青有了一個很粗魯的座右銘—“在這個公廁般的社會,每個人拼盡全力不過就是為了製造出那種東西。”這個可以總結為青不斷往返公共廁所,得到的啟示。
結束了最後一班崗後,青約朋友出來慶祝“畢業”,
“財富就像武俠故事裡的一柄神兵,正派人物得到它,會用它保護自己,及其所愛。反派人物得到它,會用它滿足己欲,腐化社會。但是在爭奪它的過程中,勢必會傷及無辜,甚至造成一時的生靈塗炭。銀行讓我明白了,有錢就是VIP,到哪都先。朋友們,讓我們自強不息,努力成為接下來富裕起來的又一部分新人吧,新人!”青這個小窮鬼,那天喝多了。
青離開了那家銀行,但是他始終記得銀行的夏天格外涼快,一到夏天青就特想去銀行“躲”著。
第二章 J型軌跡的起始
斷章三(1)
從去年的冬末到今年的夏初,青的心也經歷了從冰雪融化成雨水的歷程,記起那個女孩遠比忘記那個女孩更需要勇氣,而現在的青就是要更需要勇氣。
青在辭去銀行的工作後,並沒有一個具體的未來計劃。他開始整天窩在家裡看電影,青知道這是一種逃避現實的舉動。但是青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他對自己說再也不會去幹比保安還差勁的工作了。可是他發現自己能夠選擇的工作只能是底層服務業。
青覺得做一份自己不喜歡而且看不到什麼前途的工作完全等同於在扼殺自己的人生,而他手頭正好擺著好幾件這樣的兇器,虎視眈眈的等著他“自殺”。青有些自暴自棄。
他決定先給自己放個假,走一步看一步。青很迷戀電影這個東西,他覺得每觀賞一部電影都像是進行了一場奇特的旅行一樣。每一部電影都像是一個新的生命旅程一樣在青的心間劃過,青什麼電影都看,這種閱歷讓他覺得自己好像經歷了很多很多事情,好像明白了好多好多事情。。。。好像長大了。
青有了自己夢想。
有一天,青這樣對一個朋友說:“我喜歡一個人對著電腦看電影,因為我想一個人佔有電影全部的資訊,新鮮熱辣,令人興奮的想要尖叫。我不喜歡電影院,因為那裡有太多不忠於電影的人。他們不為電影消耗任何腦細胞,卻在你想要思考時,用大聲喧譁來打斷你的思路。起碼在電影方面,我不樂於和外人分享。”
自私的佔有,也是一種愛上了的表現。
(2)
我想那一定是感傷的。
當我們還在相信夢時,我們相信自己有一天可以成為富有的人,搖滾巨星,著名演員,知名作家,充滿童趣的漫畫家,活力四射的體育明星。。。。。。有身份有財富有藝術修養的人。可是我們後來還是成為了現實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