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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羽的句點回聲未落,早有數人簇擁一個血面鷹鼻的青年走了過來,光看他懸於腰間的兵刃就知道他就是沙陀家族的血煞公子石堯了。
“哼,只怕到了最後的決賽上,我們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一輛高鞍敞車有精緻簾子被撩開,某個鬆散無力的聲音懶洋洋地垂攏在空中,倒像是反諷一般。
“哦,聽說你在宋都開封的風頭一時無兩,天才,可真不是人人都能叫的,我想你們都應該知道,被暫時冠名天才的人其落墜勢頭比常人要更快。”唐宣也不甘寂寞地倚靠這簷門插說了一句。
唐碉作為此次榜上有名的江湖門派,曉色未破之前就已先在這邊考究了天時佈置,唐倩兒深知,她與武剛的此番動手,勝負之數猶是對方佔高。
“還是留著你們各自較勁的詞鋒,到這三稜回朔臺上拼殺搶爭吧,年輕人們。”幽鬼冢的地鬼老二田辰味淡得就像吃了滿肚腸的白粥碎菜,他是拖了比鬥開始前的三刻鐘到的。
“如果今天武鬥都進行得順利的話,可能無須拖延到明日就可以直接決戰了,我武剛不喜歡這樣不死不活的拖纏。”武剛把青龍刀往地上一插,豪氣頓生地說道。
尤其是他怒聲大叫,便如張翼德橫橋吼破曹營兵將的虎威,使得堆聚得如同柴火的武林人士相繼一驚,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持站之人立刻回退了數步。
“無緣子,你所修煉的是外元功法,就算真的是繼承了慧禪大師的衣缽,我想你最好還是埋頭煉器,弱冠的青年都比的身手強,你還敢在我們這些老江湖前買弄。”
李虛毅等人的拍馬趕到,恰在這樣一聲粗獷的嗓音落靜之時,周英赫的堪比風火鉤的煙桿正再閒不過地敲頓地面,雖然他的武功並不足以傲視群倫,可他對無緣子還是多有鄙薄的。
“功法有內外元之分,但若不經手外元的泅渡鍛化之苦,又如何能修得成內元的精真,所煉內外,其實大有講究。
難道以我師父慧禪大師的智慧,就真的不知道外元參修半世都未必能名定江湖?外元的五大外脈支派包含了佛家、法家、道家、仙家和儒家,看似外修,內秀於中。
如果真有能勘破其中一脈的艱難險阻,融合其餘三脈乃至四脈都是不成問題的,貧僧自問已經登堂入室,想討教各位尋求個緣法,所以才斗膽報名二十歲以上的武鬥的。施主又何須掛懷。”
無緣子深深合掌,面目清淨得並無喜憎之色,世界原就在微塵裡,修形在心的他又豈能輕易被外物所撼。
李虛毅再看了他一眼,揣磨著無緣子年歲未過三十就有如此品性定評,想來日後的成就更不在慧禪大師之下,何況他自己也只能進修外元功法,就動了交友之意。
“佛家一脈自然是有慧禪大師傳承及人,只是不知道其他幾脈外元諸家都是以誰為首?當然,我想知道的只是目前。”李虛毅恭敬地問道,對目滿是虔誠之色。
“道家一派是以虛空道人青池宴為首,法家是以幽鬼冢的天鬼老祖為首,儒家是以前暗夜聯盟的離歌為首,當然這三人並不是絕對的外元,其輔修功法之強大在當今武林中無人能出其右。
尤其是天鬼老祖,更是能夠藉助鬼氣和魔氣滲透肺腑,以自損八百,所獲一千的方式來求得外傳借轉內元的雙線進步。
自然,離歌也不簡單,傳說他十數年前內外元融合失敗,淪為殘廢,也因此曾經煊赫一時的江湖第一大派迅速瓦解。他是先修了頗高內元力再去進修外元的,所以,江湖人士在提到的外元功法的代表先想到的都是貧僧的師傅。
至於青池宴,神出鬼沒,卜卦無為不準,他不屬於任何門派,卻是任何門派所渴望挽延的江湖奇傑,先前與宋廷的預謀家苗訓極為友善,後來又與白衣雪有過一段交情。”
無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