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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形如魔,物意如道,兩股狂圓的驚天峰簇彷彿被陸續閃爍的電流焰光堆砌而成,堅硬得像精盾可守萬刺!雷光忽現,凝成微弱的青色護體羽翼,奔雷掠天,以勁破電!!
一股是由聲線組成的墨觴狂潮,一個是經由化形組成的輕雷盾意,矛與盾的瘋狂對殺,何況“大道無形”與“初尚無為”兩大招式本就是同屬於三農上級的招式,因此,兩者的決勝之力其實全在乎體內內元功法的奔殺!
雷電交纏,紫色雷壁遮擋下的這場交戰異常激烈,勢起意擁,到最後直接是未能凝固的一絲輕雷在與鑄化成態的數重狂電在反覆糾纏劈殺。
但是墨觴五重電巔峰就算是催動了強化攻勢的聲線催力,在還未鞏固的形意六重雷的面前,差別是一個重數,五重和六重簡直是質的區別!但是雙方都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每個人都有不可透露的秘密,誰要偵察住誰便要接收代價!
“翟守珣,你是在什麼時候開始謀劃著反叛我爹的!!距離我爹橫屍城門的那天隔著多少天我就絞殺你多少遍!”李虛毅可全然沒有感受到金勇與胡通天的大戰異常,他現在眼中的只有這個方臉**的翟守珣,如果他當時不去向趙匡胤告密,而是誠心去與李筠交涉,那麼他爹爹李重進很可能就不是被橫屍的下場了!
火辣辣的屈辱!父仇不共戴天,是男兒寧死不可不報!
翟守珣本來是靜待在巖洞前盤算著怎樣找個辦法將招架洞外的有限人手給召集過來的,但看到周流波強按著傷勢仍在與艾壬苦命周旋,便只顧悶頭來回踱步了。而像李虛毅與溫格踏馬而來那會他剛好猶豫著走進巖洞邊口向李守節喊話了,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李虛毅和溫格已經躲在枯怪巨樹的邊上商量怎麼趁機殺進去了。
所以,在這一刻,當李虛毅與溫格殺氣騰騰地走來的時候,他面色雖然不懼,但是心裡已經有所隱憂了,他強撐著滿身傲骨憤憤道:“李重進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天下任誰為主也絕輪不到他!即使你殺了我,你的三哥也會在不久後同我陪葬的!想我翟某一世,縱橫學說自認為學得不輸蘇秦,官才做到區區宣撫使,卻偏生要命葬這些無名小輩之手!”
沒等他恨聲恨氣地講完這些文縐縐的話語並且縮首逃進巖洞的時候,李虛毅和溫格一個圍聚在前一個兜截在後,已經將他可能通行的路限制得死死的了,其實就是他們自己也沒能想到,在溜進這陌生古怪的落鬼蒼野裡面竟然能如此輕易地獵殺到翟守珣!翟守珣能聽到自己剛才那番話在深不見底的巖洞裡回傳了極久,他就在這樣的沉悶聲裡,看到李虛毅率先揚刀上前!
“你大爺的,要不是這地方沒什麼好刀可買可找,老子說什麼也不會提著這把破刀來便宜你,受死吧!”李虛毅面容猙獰地握起刀把不成式樣地就向翟守珣連劈而去,為此他使上了全身所有的蠻力!而溫格的鞭子也已經曲繞向翟守珣的脖頸,李筠的敗亡導致他溫家也橫受禍害,這仇又怎麼只是他李虛毅一人的!
鞭已盤旋,刀更出鞘,眼瞼翟守珣避無可避,可是,很多事往往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此時,不知從哪裡傳來陣陣寒骨陰徹的怪笑,似鬼非鬼,像人又絕對不是,更重要的是,連同怪聲一起到達的還有兩道還魂幡,令人始料未及地快速掠來,擋住了李虛毅與溫格兩人的各自一擊。竟是直接將朝升旭日蒙上了低濃的霧遮,李虛毅偶看著天氣,心裡的情緒都隨之爛透成了渣。
“誰敢阻擋我報仇,就算老子今天不能殺你,日後也一定會加倍奉還的!識相的,最好別多管閒事!”他惡狠狠地說道。也難怪李虛毅惱怒異常,本來報仇就是翻手劈斬個西瓜那般簡單,現在卻橫插出太多的未知因素。堵在翟守珣身後的溫格往巖洞深處不斷回顧,本來準備善加籠絡出手者的話語及到嘴邊突然就失去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