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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不方便帶,請我幫他暫時保管。”
“哦”招一來臉上白了紅紅了白,瞬間變了好幾次顏色。
“那孩子一向安安靜靜逆來順受的,怎麼就礙著你了,你非得把他往死裡逼?”
招都尉 “撲通”一聲跪倒,眼看著黃豆大的汗珠從他頭上冒了出來:“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吳鳴一聲嘆息:“不,該死的是我,明知道你母親有契丹血統,竟然讓你參與行動,結果,害了小諾………”抬起頭,他的聲音變得冷冰冰的,“說吧,與你私下聯絡的是契丹的哪個部落?”
偏院裡很亂,堆滿了雜七雜八的陳年舊物。
之安小心翼翼地穿過院子,期間還是踩碎了兩隻藤製鳥籠打翻了一張三條腿的小木桌。
伴隨著老舊門板發出的“吱呀”聲,首先映入年輕知事眼簾的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瞳仁特別大顏色特別深,令人頓生會被整個吸進去的錯覺。
對著這樣一雙眼睛,之安有些底氣不足,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呃,我來看看你,你……還好吧?”
文諾喝完水,將粗瓷碗放下,漫不經心地回答:“我沒事。”
水珠微微泛著光,慢慢滴落下頜和前襟,溫柔的唇角線條勾勒出豐潤的嘴唇輪廓,縱使眼神裡再多冷漠與戒備,也無法抵消那份不自覺的誘惑。
之安突然間感覺口乾舌燥,咳了一聲:“那個,于越大人已經對梁國宣戰,明天大部隊就要出發去邊境了。”
少年低垂的長睫毛微微閃動了一下,聲音很低沉,聽起來幾乎像個大人了:“原來,他抓了我來,是為了這個目的。”
“是啊。”之安一屁股坐在文諾身旁,呼了一口氣,“之前那樣,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不會記恨我吧?”
目光交匯,無處遁形。文諾發現這個知事官其實很年輕,特別是他微微撅起嘴的時候,樣子還有些稚氣。
“人生已經很苦了,為什麼還要加上那麼多恨?”
之安一愣:“你說什麼?”完全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人會說出這種老氣橫秋的話來。
文諾笑了笑,有些蒼涼:“只怕,你的于越大人會失望的。對靳成深來說,我根本沒那麼重要。”
沉默。
天空中雲層仍然很厚,蒼白的日光透過窗欞,照在鎖住少年足踵的鐵圈上,泛出烏青色的光芒。
良久,之安發出一聲乾笑:“你想的也未必正確。”
他撩起袍襟,從靴筒裡掏出一把小銼刀。
文諾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腳上鐵鐐“嘩啦啦”一陣響:“你要幹什麼?”
年輕知事已經蹲下身開始銼那些鐵環:“帶你離開。”
“你到底是什麼人?”
之安抬起頭。兩人目光再次相逢,彼此都在對方眼中讀出了懷疑和些許的驚恐——對聰明過人者本能的恐懼。
“不管是什麼人,總比遊大人好。”之安回過神來,低頭繼續銼著鐵環,手指有意無意地在文諾尚未癒合的傷口上劃過,引得後者一陣顫抖。
“于越大人,前鋒部隊與梁國軍隊正面交戰,死傷已經過半!”
過於豔麗的容貌被藏在一個青銅面具之後,遊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知道了。徵梟營那邊怎麼樣?”
營官一抱拳,身上鎧甲發出一陣清脆的撞擊聲:“回大人,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動手吧。”看著營官領命離去,遊危目光落在遠處地平線上,眼神有些迷離,“靳成深,希望你是個值得的對手。”
這一戰敗定了。狡猾的契丹人,居然留了伏兵在側翼等著。梁軍雖然勇猛,怎禁得起一支接一支部隊的車輪戰?
方可續掄起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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