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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你二人確實如此,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們二人和我如此親近。”張凡說道,“可是這萬多人的錦衣衛中又有幾人是和你二人一樣的?王猛,我瞭解你,即使我不用找人去查你,我也瞭解你。若是我讓你去幹什麼,你必然二話不說就去,可是讓你自己有什麼想法,卻是不會,這正是我放心你的地反。”張凡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梁超,他比較世故一些,我也是讓人查過,知道他家自從祖上開始就在錦衣衛供職,從不偏袒什麼,梁超之所以讓人相信是因為對於錦衣衛的這份責任已然在他們家族的血液中流淌了一百多年,他自小就接受的是這個教誨。”
張凡的這番評價讓王猛有些放心下來,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又讓王猛有些緊張起來:“可是這個張勇,我沒有見過他,也沒有查過他,不知道這人到底如何。可是你要知道,這個張勇算起來和你也有十來年沒見了,在錦衣衛這麼多年,想必你也會碰到收錢送錢的事,可是這麼些年來,你雖然沒有這麼做過,卻也接受了這個慣例。你真的覺得在福建偏安一隅的張勇能抵抗的了這種誘惑嗎?
“我知道,你可能會想錦衣衛人數眾多,有問題的人多如天上繁星,為何我偏偏要抓著張勇不放。原因很簡單,我現在要讓他去幹一件事情,去查處那些人,而現在正是個能不合這些人立刻翻臉的時機,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蛛絲馬跡。若是他當真和那些官員們有所勾結,放過了一些線索,豈不是壞了我的大事!”
王猛聽著張凡的話沉默了起來,他知道張凡說的句句在理,可是每當他想起那個扶著受了重傷的自己從死人堆裡回到軍營中的景象時,他又有些不敢相信。以王猛那種偏執的性格,這話若是別人說的,他想都不會去想。可是這話如今從張凡嘴中說出來,王猛心裡開始犯嘀咕了。
半天,王猛才開口說道:“卑職明白大人的顧慮,卑職收回前面的話。可是如今事態緊迫,大人又身在此地,即使傳令讓信任的人去福建也耗時太久,恐怕到時什麼都查不到了。為今之計,大人只有傳令張勇執行此事了。”
“唉。”張凡嘆了口氣,說道,“現在也只能如此了。你去傳令吧。”
“是。”王猛說了一句,有些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張凡,這才轉身離去。
看著王猛離去的身影,張凡也有些唉聲嘆氣。這件事情誰也怪不得,怪只怪這官場上,這人世間本就如此。上輩子的張凡生活的那個時代說是文明科技高度發展的時代,可是張凡只能看到科技的進步,而社會文明在他眼中只是在不住地倒退。古代的社會,人們還講究著禮義廉恥,百姓還純樸的很,即便是官場上,爾虞我詐也只是在暗地中進行;可是五百年後,社會卻變成了那般樣子,坑蒙拐騙變得彷彿無比光榮,平民百姓也是如此。張凡是在那比之這封建的古代還要不如的現代文明中過來的人,雖然不認同這種事情,可他已然不敢相信了。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人心不古吧。
張凡想了想這些,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自尋煩惱。他如今領著錦衣衛指揮使的官職,錦衣衛是什麼?自打朱元璋設立了錦衣衛,在之後的五百年裡,錦衣衛就是專橫無禮、有恃無恐的代名詞,即使在原來的歷史上,大明朝倒下之後,錦衣衛這個“金字招牌”的含義依然沒有貶值過。
張凡覺得自己也許是大明開國至今最窩囊的錦衣衛指揮使,身為當今大明朝最蠻橫的國家暴力機關,行事之時居然會在乎他人的感受。想到這裡,張凡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無奈。不過讓他就這麼立刻放下這種來自上輩子的優柔又不可能。他甚至發現,自己很討厭這種來自自己上輩子軟弱、自卑所生出的性格,也想馬上改變這種性格,可是並非一觸而就。
“庸人自擾。”張凡在心中自嘲地說道,隨即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