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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既然和我如此說了,想必老師心中也是有打算了。”朱翊鈞思索一番,對張凡說道,“不知老師的打算……”
“我如今確實有些打算,卻是毫無頭緒。”嘆了口氣,張凡說道。隨即,他將自己吩咐趙顯德的事情說了一部分出來。
“不錯,這是個好辦法。”朱翊鈞說道,“用那土地上的人去賺那些歐洲人的錢,賺來的錢還可以讓我大明坐享其成。只不過,這個趙顯德當真能應付過來?”
“一個趙顯德自然沒辦法。”張凡搖了搖頭說道,“可是陛下雖然開了海禁,奈何朝廷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組織船隊前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朱翊鈞說道,“經商之事在那些大臣眼中本就是不入流的事情,如今讓他們同意朝廷自己做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
“唉,這些可都是白亮亮、黃燦燦的金銀啊,白白讓它們就這麼流走了。”張凡故作傷心地說道,隨即又大張旗鼓地將趙顯德的身價誇讚了一番。一旁的映月聽到他裝腔作勢的說話,差點就笑出聲來,卻是在張凡眼神的注視下趕緊捂住了嘴巴才沒有笑出聲來。
朱翊鈞一聽到金銀二字,頓時兩眼冒出金光。張凡一看就知道朱翊鈞中計了,心中不由得好笑。話說這明朝的皇帝,不,朱元璋的子孫,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個人喜好。想朱元璋自己,查貪官那時差上癮了;朱棣嗜殺成性,喜歡打仗;正德,喜歡扮宮女唱戲;隆慶喜歡女色。而這朱翊鈞,也不知怎麼的,貪財貪到了一個可怖的地步,只要是錢,那就沒有他不喜歡的。張凡看了看朱翊鈞那張幼稚但充滿貪婪表情的臉孔,心中不由得大是疑惑:“這小子雖然小時候不得意,可是也沒有受過窮,怎麼像窮瘋了一樣,莫非真是天性不成!”隨即,張凡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他雖然不是太熟悉歷史,然而上輩子不多的幾次旅行經歷,他卻是去過河南的潞王墓,記憶力不錯的他倒是記得當時講解員介紹的潞王生平,那位潞王也是貪財無比。並不知道這個潞王究竟是明朝哪一位藩王的他,在這一世聽到朱翊鈞的弟弟名字叫朱翊鏐的時候,就徹底明白了過來。如今看來,這一母同出的兩兄弟簡直是一個德性,貪財無比。
不過也多虧著這貪財,朱翊鈞被張凡完全說動了,內心中蠢蠢欲動的他卻又煩惱起來。如今的他不過是太子而已,雖然將來這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可是如今太子兒子什麼都不是。
“只是如今我卻是無能為力。”朱翊鈞略微有些洩氣地說道,“就算告訴父皇,父皇即便答應了,那些大臣們估計也不會同意的。”
“我明白鈞兒的煩惱。”張凡安慰道,“只不過鈞兒想事情實在太死板,卻是沒有想到此事還有餘地。”這世上敢說朱翊鈞死板的人不會超過一隻手,可偏偏張凡就在,而且朱翊鈞聽了還很高興,滿臉好奇地看著他。
“鈞兒想,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用來搶錢的。”張凡說的十分直白,“既然是搶錢,這件事自然就不會讓那些大臣們知道。鈞兒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嗎?”
朱翊鈞一聽,是啊,本來這件事就要隱秘,即使他現在就是當今皇上,也不會公然宣佈朝廷即將開始經商。而且,張凡如今掌管著錦衣衛,錦衣衛的活動只想皇帝一人負責,卻是那些大臣們管不著的了。
“老師的意思是,去向父皇說明這一切,父皇只要同意了,這件事根本就不用告訴那些大臣,老師私底下派人出去辦就行了!”想通了的朱翊鈞很是高興地說道。
“就是這樣。”張凡也高興地說道,“不過這件事還要好好想想,萬萬不可讓陛下生厭,也不可讓陛下知道咱們這是在算計他,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恩。”朱翊鈞點頭稱是,對於能夠騙騙自己的父皇,年紀幼小的朱翊鈞抱著異常的好奇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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