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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因為……&rdo;林逸之一時語塞。他也不知為何,每次看見塗龍注視左顏汐的眼神,他就會不快。若讓塗龍隨左顏汐一同去,恐怕他只會更加心神不寧吧。
&ldo;不過話說回來……&rdo;趙旬面色又沉下來,&ldo;王爺這,……也算是違抗皇命,會不會……&rdo;
林逸之無謂的一笑,&ldo;我與皇兄自幼感情甚好,何況我只是晚些再回去,應該不會因為此事治我的罪。將軍無須為我擔憂。&rdo;
趙旬一笑,&ldo;陛下與王爺手足之親,感情深厚,這是朝野上下盡知的事,現在想來,陛下為王爺選妃,也實在是費勁心思啊……&rdo;
兩人又一陣默契的笑聲,雙雙舉杯暢飲。
後世西婪史書記:華葛有女,美同仙人;領軍一萬,退敵成仁;天之大智,三計留存;天之絕色,二月無痕。
左顏汐以三計降伏東諸強軍的智謀,加上天嬌之色,使得西婪百姓與西婪臣子對其萬分讚嘆,皇帝沒有任何推辭便贈上了三年交好的契約書,更加賻贈了諸多厚禮。而左顏汐歸心似箭,儘管西婪國王與王子一再挽留,她仍然堅持要在兩月之內趕回華葛,國王慷慨,千里禮兵相送,道路兩旁被圍觀百姓堵得水洩不通,爭相想要一睹華葛王妃的絕貌容色。
王子瀟沭清鸞與西婪第一謀士瀟沭瑤護在左顏汐馬車左右,柳言隨行其後。一干人馬行至西婪最後一道關卡時,瀟沭清鸞領頭下馬,走到馬車前面,坐在馬車前列的侍女杉兒,見是瀟沭清鸞來了,便輕揭了幕簾,隱約看見裡面的佳人一身青衣,斜斜的躺著。
&ldo;汐兒。&rdo;瀟沭清鸞依然故我的喚道。
聽這一聲喚,杉兒與柳言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馬車裡的人可是華葛尊貴的王妃,竟然被他隨意喚著名諱。不過礙於瀟沭清鸞尊為王子,兩人也不便多說什麼,而且,這人似乎與王妃淵源頗深。
左顏汐懶懶的伸了下身子,似乎是犯困了,畢竟她為了打這一場辛勞仗已經幾夜沒睡好覺了。柔媚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ldo;已經到最後的關卡了嗎?&rdo;
瀟沭清鸞點點頭,一改往日裡的陰寒,幾分惆悵的說道:&ldo;我與瑤兒在這裡目送你。&rdo;
&ldo;不用了,你們還是快趕回去吧。一場戰事,多少妻離子散,好好撫慰民心吧。&rdo;左顏汐淡淡的說。
&ldo;王妃娘娘,就請答應王子,讓我們在這裡目送您吧。&rdo;瀟沭瑤也下了馬,曲身說道。一段時間的相處,她非但沒有嫉恨左顏汐,更覺得瀟沭清鸞對左顏汐的情意是理所當然,如此佳人,又有誰能輕易放手呢?
左顏汐一陣沉默,片刻後出了聲:&ldo;那好吧。……彼此珍重。&rdo;
杉兒放下了幕簾,瀟沭清鸞的心也隨之微微一顫‐‐此一別,何時再相見?
若是別的女子,也許他會囚住她,綁住她,鎖住她,以此擁有她的一切,可他卻無法這樣去對左顏汐,他愛她,也敬她,畏她……得了她一時,卻失了她一輩子,他不願意。
他等。
西婪海域,零散的幾艘體積龐大的帆船緩慢行駛著,所行駛的方向正是東諸。東諸最為善戰的軍隊敗得一塌塗地,東諸最為英勇的將軍此刻正望著漸行遠去的西婪疆域,他沉著臉色,一言不發。
&ldo;將軍,觀測過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