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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可揚了揚唇角,突然問道,“你不是單身嗎?”
那個瞬間,周小全的心臟跳得比尋常要激烈,竟一時語塞。然而他的話音裡似乎又帶了點揶揄的味道。她不敢多想,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問他,“你經常和女人說這種話?”
許可說,“不常,除了工作之外,我接觸的女性並不多。”
“圈子小了,所以容易胡思亂想,”周小全下了結論。
許可笑道,“再這麼說下去,我還以為自己進了婚姻介紹所。”
周小全說,“以你現在的年齡,感情生活是很難欠缺的一部分,合適的伴侶對你調整心態很有幫助。天涯何處無芳草,許可,你是不是有些因噎廢食了?”
他不置可否,“你說得對,也許以後會遇上喜歡的。現在。。。。。。算了,還不是時候。”
“感情這種事哪還有計劃的?”周小全笑道,“那麼,等到哪一天才是時候呢?”
他想了想,回答,“到我可以忘記的那一天。”
周小全靠在沙發椅上,抱著胳膊打量他,在心裡,她算是徹底掐斷了某些若有似無的想法。
許可走出辦公室以後,諮詢中心的幾個小姑娘滿面懷春的跑來向她打探訊息。“全姐,帥哥今天又來了唉。”
“嗯”,周小全嘴上應著,手腳麻利的清理桌上的文件。
“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什麼身家?不知道婚了沒?我好像瞄見他手上戴著戒指。。。。。。”小姑娘們嘰嘰喳喳。
周小全被吵得頭暈,連連搖頭,“你們這幾個丫頭,想都別想了,這人不好。”
小姑娘們忙問,“怎麼呢怎麼呢?心理問題。。。。。。很嚴重?他什麼病啊?抑鬱?還是戀母?”
周小全極為認真地說,“雖然不能談論病人的隱私,但是為了避免你們繼續花痴,我就犧牲一下爆點料。”說著,她伸出手指勾了勾,幾個腦袋湊到一塊兒,“嚴重的強迫症。”
“啊,就是不停洗手的那一種啊?”
“比那個更嚴重,”嚴重到強迫自己一直愛著某個人,無法忘懷。周小全作為難狀,“妹妹們,我不能再多說了。”
小姑娘們都唏噓不已。其中一個說,“看來上帝造人是很公平的,帥哥外表身材樣樣都出挑,看他開的那車就知道有錢了,所以得給他整點缺陷才行。可惜了。”
又有人說,“這要是有人不嫌棄,去送送溫暖略表關懷,說不定就成了。”
周小全瞪她,“怎麼,想做聖母啊”,她抬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當心還沒近身就死翹翹了。”
“沒那麼嚴重吧?”
周小全嗤笑,“你們懂什麼,那是一條農夫的蛇。”專情的男人,往往像一條凍僵的蛇,得到溫暖以後,又恢復了本性,難忘曾經的舊情。他們的無心之失,卻會給農夫造成致命的打擊。
幸而,許可是個很有分寸的人。周小全心裡的一點小曖昧小期盼在男人心無旁騖的等待中大概快要風乾了。
此時,晚上九點多。
許可靠坐在沙發上,周小全正把手上的花束散開,細細插入空置的玻璃瓶中。她對鮮花的喜好,似乎與她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太相符。許可很細心,每次有事麻煩她時,必會給她帶上一束花。
她喜歡花,但是不喜歡他這麼做。
果然,他說,“剛從北京回來,特地過來謝你。”
周小全瞭然,漫不經心的說,“有什麼好謝的,不就是幫你打聽個人嗎?舉手之勞”,她一向交友廣闊,大學時,有要好的同學去了歐洲留學,其中也兩個呆在法國的。一次和許可閒聊時,提及留法同學就讀的那所大學,許可一時失神。周小全追問之下才知道,那個女孩也曾在同一所大學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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