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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掀起了另一歡聲雷動的場面,有許多上層名流都是長嘆道:“聞名不如見面,原來他還這麼年輕,我以前一直以為能在劍術上有此成就的人,怎麼說也應該是個老頭子,哇,那可真是過癮了。”
本來已被康天搶得先頭的場面,因為李虛毅在開封的連莊事蹟,就像拔河一般,平緩地回敬拔了對方一分,就算還有差距,總算不遠。
零亂之中,李虛毅偶然聽到原本鋪陳熱烈的歌舞女子,忽向著他歡快說道:“還真的是你啊,想想還是有些小激動呢,對了,和你共舞的那位女子,我在秦淮也是見過,不是那個誰麼?好像想不起來了。”
李虛毅正自專心投入到繁花永珍的劍意創造之中,自然沒能聽到,可許鴛如臉上的神情卻是閃過微驚,不過很快就像閃電那般只掠到人群中去。
後者甚少舞劍,劍過而驚鴻,於那些講究男女情愛恨事的劍招更少。而她與李虛毅同樣知道這次舞劍的難處,在場窺伺並且觀看的劍道高手實在不少。
尤其是賀宏翁和徐慕羽,又哪裡是那麼容易欺騙的,既要浪卷激越般壯闊,又要似牡丹花下可以欣賞,招式無需過快,但必須清晰,這中間的講究極多。
江水逝指揮先前的那老奴,將一連九個屏風都擺放到了舞臺中央,而錢恨費也顧不上燕姬半羞半怒的神情,把畫盤丹青充滿藝術性地鋪開在側。
得自許多名畫的連串意象,奔騰到了心頭,硯墨動筆,胭脂未著就已先染出一片如花容顏,翻教撥轉,這邊握著燕姬的手輕快勻著,那邊則還放膽賣弄著種種畫境。
一入畫境,他之前對燕姬的羞澀,就蕩然無存。
李巖如駕著風之車,寬闊的額頭映襯過一抹燈花,他不像李虛毅和錢恨費都有名動江湖的一技之長,可他自幼飽讀詩書。對盧靜的情感有時衍化入心,絕妙的佳構落到口中,便如潺不已。
卻聽他凝情輕唱道:“用瓣心作誘餌去釣一尾魚,我是來自九州煙波裡的傾慕,溯著人海要與你相遇,過往的江卿縱使有無數,弱水三千裡的飲取,又能容下幾對白頭眷侶……”
(呵,有剽竊歌詞的嫌疑,但,絕對是原創哦。喜歡一個女孩子時寫的,擷取幾句即用一下,可惜最後失敗了,虧得流光一口氣寫了九首,慘痛的經歷啊,收場比老壇酸菜面還酸,哎)
座中的諸多王公聽慣的無非是簡約的詩句,以及正在拓寬風格的短詞小令,哪裡聽過如此放肆的長短流行歌,初始印象都是極其反對的,這對於講究聲韻的古歌調衝擊太大了。
可是,有部分文人很快就辨別出來,這些散句的末尾都是有押韻的,兼之李巖用低沉的嗓音,最主要還是情緒上的共鳴代入,曲從中後段開始,就漸漸奪了歌舞傳奇隊的風頭。
只這一下,雙方的較量正式回到了同一水平線,這讓盧靜又重回到忐忑難選的位置,她在這一派浪漫氛圍的驅使下,很快就挪著蓮花步來到了李巖身前。
康天恨得牙關緊咬,但他準備得極為充分,出乎李虛毅的意料,之前才遇到的三人(華香雪、唐倩兒和唐婉兒),竟然從後臺輕嫋而上。
“他們這是要幹嘛?”白衣侯皺眉道。
趙無痕道:“估計康天要放大招了,都說了是浪漫的創意比拼,肯定也是我們沒有見過的。”
果然,康天憑藉著這幾人的鋪陳,把傳奇樂隊踢退到邊上作為背景和陪襯音,自身則立馬轉變方式,由皇家宮廷式所設計的簡短幕劇被搬了上來。
李虛毅只輕哼一聲,就算康天有此留手,他透過青瑣夢引術所創造出來的劍式,正到了轉折的時候,這才倏然功夫,就柔情無限地使出了一出綿長對劍。
這本是很難即刻創造成完滿藝術的,可他在寬若谷對溫文的情感積澱得頗為深沉,及到此刻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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