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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還以為你是榮辱俱在方才有對戰的勇氣的,原來還是別有用心的,也好,你小子既然有如此拼勁,只要提出的請求合乎情理,我們韓家倒也不會拒絕。”韓彥在花都客棧的時候曾看到過李虛毅與周英威的對戰,對於他在招式上的領悟天賦也是稍有聽說的。
若是李虛毅能替他贏下四大世家的排位之戰,一個少年心性的無關緊要的請求又能算得上什麼?他能跳出來應戰已是對徐慕羽極大的回擊。
“好,既然韓家大公子親口應允,你們徐家的兩位也是見證,那我李虛毅也就是生死無畏了。來,取一柄長劍與我,我身上的短劍可不頂用。”李虛毅豪氣聚胸地大聲說道,他正以高調的方式在吸引徐慕羽的注意。
既然只是劍招對搏,內元力對於招式的意染和駕馭作用自然作廢,這時候比拼的是兩人所學招式的多寡以及臨陣百轉的應變。可以這麼說,現在是十五歲的李虛毅在與十七歲的徐慕羽在招式領悟天賦上的天才之爭!
徐慕羽饒有興趣地盯著八面玲瓏而且鎮定自若的李虛毅,語言醇淡如風吹楊花般說道:“你還太年輕,年輕得不懂得尊敬你的對手,你會為這次應招留下最為恐怖的感想的。”
李虛毅絲毫不示弱,眼神橫舉彷彿用手端了瓷盤似的,鼻翼的兩頰微有輕笑意思地回敬道:“驗證天才的唯一標準便是勝負,我勸你最好還是嘗試些挫折,不然,你始終會像柳絮般高飛在天的。
要知道風箏落墜有時並不因為風停,而是線被枝椏纏住了,你的思維把自己推舉在太高位置了,還好,你今天遇到了我。哼,這武學上的天才太多,縱使篩選掉些浪得虛名的,卻始終不能將我剔除。”
這已然是兩人不動聲色的第一次動招,他們雖然言辭中各有不屑,心中卻靜臥如磐石般不為所動。都在等待偶然的風動,乘風起勢,沒有內元力的劍招將像海上的帆船般直濟滄海,贏得人才能到達彼岸!
李虛毅收勢作揖,形似無意地將劍尖往空中淺短蘸點,彷彿是要落墨一個欲動不動的引子。在他不能將徐慕羽的心境弄得稍有激怒之象時,他的這一式就是極其尋常的虛招。
由虛變明似在轉手,可徐慕羽的劍也出動了,矯若遊龍地直探過來,似是要捉住李虛毅凝集在一點的劍意。兩把交纏在一起的輕刃劍在空中劃過綽影分明的弧圈,越轉越快,徐慕羽還神閒氣定地閉上了眼睛。
李虛毅卻始終睜大了眼睛往著弧圈裡探鑽進去,若是不能跟隨住徐慕羽在無形之中盪開的勢,他的長劍便會直接脫手。徐慕羽的起手就暗含了後世太極的劍意,弧圈層層,以力化力,用餘意侵吞來勢!
“殺形透之破!”李虛毅將長劍往掌心掐握,殺氣尖旋出來,附著無力地擊在綿軟無力的虛空之中,可他看似無用的破天一擊繼續往前延伸,徐慕羽的劍端中刃頓時卡在了李虛毅劍末鐵殼子上,以圓涵方的劍招瞬間如黑夜落幕。
確實是以進為退的破殺,徐慕羽的眼簾起捲開來,倒手飛出一式“帝城樓阻”,恢弘擴大的連邊隔擊排沓而來,中間的變招之密切頗讓人嘖嘖稱奇,而且這一招可以隨意翻腕分化出綿長不休的後續攻擊。
就像行軍中的重重埋伏,若你進了這一層的陷阱,後路斬斷之下你只能再度往前,李虛毅現在正處於這樣的困惑中。他若單兵直入用劍尖破開竹子般快削下來,是能逃出,卻不能達到理想效果。
如他現實中所要籌謀的,他若是能見到南唐國主的任何一位有可能繼承王位的皇子,怎麼說也應該有著一番後盾,才能讓這些長於深宮婦人之手的子弟拿出與謀的誠意來。
兩處為難,又該何如?李虛毅體內的仙傲逆鱗氣忽然不經調動就竄動起來,直向著浮雲蔽日的東方而去。彷彿靈犀一閃,他頓時領悟過來,沒有後盾便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