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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亂的血鴉群鬥裡,刀無痕並沒有起身脫逃的意思,反而長髮側掀,向著周婉冰露出他自認為最是瀟灑不羈的輕笑道:“你的子夜彎刀,我一定會替你拿取到手的,等著吧。”
說到的,他絕對會去做到,他也是這麼教育李虛毅的,李虛毅所有的豪言壯志也會在未來的某天被做到。
周婉冰抿起豔唇並不言語,她的關心始終停留在周流波的生死上,那個幽暗鑿口都發生了些什麼?那麼濃烈的殺意!動作無多,她不再把尖瓣輕刀作為飛旋的暗器,而是夾於修長四指中作為獠牙利爪般的揮殺。
與她並肩靠向幽暗鑿口的除了刀無痕,還有周英赫和肖遊,四人的目的各不相同。單說肖遊,他滿腹的驚疑與殺氣都被凝聚在扇面,更多的還是要抓取周婉冰和金勇。
韓彥與艾壬顯然不願在此地多呆,面對著肖遊的眉眼招攬,流露出決然離開的神色,從幽暗鑿口裡的諸多奇變中逃得性命顯然是天大幸事,再要賺取肖遊約下的半數銀子已經有點情難力淺了。
幽暗鑿口裡的滴水潺湲,斑黃的土石亂拓成起伏不定的溝壑,有兩人站在巨大陡石上相對靜視,在經歷過盞茶時分,終於有人打破沉默開始某段冗長閒敘。
“為什麼不殺掉那姓周的鏢師?對,是周流波。要知道,你連蠻子寒都未曾放過。”翟守珣緊盯著雙手插放在身後的金勇,面容平靜地問道。
“你又為何放掉名為宋終的鏢師呢?你我的鬥嘴太沒意義,每個人都不像表面表現出來的那般簡單,不知道你是否留意,宋終對於金蟬殼這樣的奇珍藥引連看都沒看,你知道的,你我都對此物上過心的。”金勇輕嘆口氣,也是氣力軟弱地說道。
“因為我們都以為這是金秋蟬殼,如果只是金蟬殼的話,可有可無,著實雞肋得很。我感覺你真的很有想象力,又或者說很小心,像宋終這樣內元功法重數還未到心焰四重雨的,你我又何必放在眼裡。”
翟守珣衫袍掀起,袖口有錦帕掉落下來,飄長的風吹讓金勇似曾熟見地看到了完整酷黑的骷髏頭,其中的煞氣如同魔飛九天,詭異的威勢幾乎可撼高山。
“我們雖然所謀不同,但到底還是同一個層面的,你說肖遊這撥人明目張膽地搶持磁刃精元又能如何呢,墨門侷限於鶴壁山如此之久,這天下的大勢都還未識透就想越過錯刀狼堡成為江湖大派,可惜了。”金勇依舊波瀾不驚地說道。
“嗨,磁刃精元所能提供的勢力幫助絕對有限,好在我們無需強大各自勢力。對了,你認為李虛毅這少年的可塑性怎樣,就武學成就和江湖勢力兩方面來說好了,他沿路追殺我時的決心與無畏讓我稍稍吃驚。”翟守珣折轉了百八十度問道。
“哼,被你們盯上哪裡會是什麼好事,我就算曾經有過預料也早就爛在肚子裡了,你我還是嚴肅點來說下這次的秦淮豔會,據說當今的趙姓天子會派出以‘劍卿’風霜傲為首的幾名特貢殺使,前去負責此行的豔會接洽,聽說一度被趙匡胤許為‘京都天才’的青年康天也會參加。
這康天的身手還當真了得,年紀不過二十歲,內元功法卻已有了墨觴五重電中庸的水平,他並不因此驕傲,反而時刻向周圍的名門高手勤加學習。聽說萬歲爺還想要給他封個皇宮禁衛的小統領的,可惜被謀臣趙普攔下了。”
金勇對李虛毅的期待其實不高,試想,將門虎子尚且如此程度,以後或許也算是個高手但與一流和頂尖的未免相差較遠。
“哈,劍卿風霜傲都能出宮,看來這一次的秦淮豔會絕對是朝廷立威與拉攏江湖人士的一種攻守平衡。我們且先在這睡歇個小半天再說,倒是你,還準備廝混在鏢局中直抵金陵嗎?”翟守珣在地上斜畫出利落如棋盤的長短隔線,腦子微仰起來像是要勘破天下大勢似的。
“別親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