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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站起來:“我磕這個頭張媽媽受得。”
水柔在屋裡聽見外面咚得一聲,隔著竹簾看時,不由噗嗤一笑,他還真有些呆呢。
張媒婆看著袁熙的笑容,心想,水柔這姑娘,可不是你小子看上去那麼溫順,她倔著呢,你也不想想,她敢在婚前與你私會,得有多大的膽子,日後有驚人之舉或者駭人之言,你就受著吧,你們成親後,我這媒婆可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們兩個小娃娃慢慢磨吧。
袁熙聽見水柔的笑聲,衝著竹簾後窈窕的身影一揖,和張媒婆告別走了,臨出院門又回頭朝竹簾後看著,幾乎倒退著出了門檻,張媒婆笑著去關門,才發現他沒走,笑著站在那兒隔著門還在看,張媒婆推推他笑說:“早點下聘,擇良辰吉日娶回去好好看。”
袁熙微紅著臉走了,張媒婆關上院門回身,竹簾後的那個也出來了,正往外看著。張媒婆心說,阿彌陀佛,這兩個看對眼了,我的姻緣簿上又添了一筆。
作者有話要說:有關文中提到的月郡主和崔光相國,見拙作“花間月”,文案上有連結,兩篇文都各自獨立,無太大關聯,人物只是相互客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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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和她不同 。。。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水柔和袁熙成婚,袁熙滿心歡喜看著一襲大紅喜服的水柔,她略略低著頭,許是被沉重的鳳冠壓得累了,真想揭開紅蓋頭看看那嬌美的容顏。
那次在張媒婆家見面後,袁熙總是不經意間想起水柔,看著書時她就從字裡行間跳出來,對他溫柔的笑著,冬日裡有一日大雪初霽,袁熙看著一地銀白,想起水柔臉上水嫩的肌膚,他忍不住往水柔家的方向走去,交換了生辰八字,下了聘了,日子也定了,她就是自己未婚的妻子,去遠遠看她一眼就好,大雪天的應該不會被人看見。
袁熙沿路給自己打著氣,因為水柔曾託張媒婆傳話給他,成婚前不再見了,也不用管她,她有自己的事要做,二十多里的路,因積雪走了兩個多時辰才到,到了以後院門卻緊鎖著,他有些擔憂,這大雪天的,一個姑娘家跑到哪裡去了?
厚顏到張媒婆家問詢,張媒婆看著他先是驚訝然後就瞭然得笑,水柔那等樣貌和風姿,任那個男人見了都不會忘,那日曾擔心水柔會搖頭,她卻點頭了,對袁熙中意,看來這袁熙惦念上了,而且惦念多日,要不也不會大雪天趕了來。
張媒婆拿出乾爽的鞋襪讓他換上,把他溼透的棉鞋布襪架在火上烤著,招待他吃了熱熱的茶飯,袁熙才緩了全身的冰涼之氣,心不在焉和張媒婆閒聊著,張媒婆裝作不知道他的來意,逗了他幾句才笑說:“想水柔了?還有幾個月也等不了?這孩子與你的親事定下來後,就去湘州了,一直沒有回來,聽說湘州那邊有個表姐。。。。。。”
袁熙心中“咯噔”一下:“她不是在這邊無親無故的嗎?”
張媒婆稍作沉吟:“這孩子的父親去後,她走投無路,就去湘州賣身葬父,幸虧遇到貴人伸出援手,也沒有讓她為奴為婢,只是認她做了妹妹。”
袁熙的呼吸一窒,那麼柔弱的一個人,竟頭插草標跪在湘州街頭,定有不少人圍觀吧?自己怎麼沒有早點與她訂親呢?那樣她就能有個依靠。張媒婆聽著他一聲長嘆,滿臉不忍心,神情也惆悵著,水柔說過不想讓他知道,看來告訴他是沒錯的。
鞋襪烤乾他才離開,回到家天已盡黑,虧得有雪光照路,家人自然要大驚小怪一番,他敷衍著睡下了,半夜覺得腳趾奇癢無比,原來凍著腳了,袁熙的凍腳從此伴隨了他幾年,一到冬天就癢得難受,水柔為他想盡辦法也不能去除病根,直到後來遇到一位叫做慕容非離的神醫才好,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個冬天對袁熙來說有些漫長,好不容易才等到河開燕來,二月過了三月來了,三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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