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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的有些莽撞,可讓她迂迴著拒絕,她確實不會。
水柔只顧低頭吃飯,好象沒聽見似的,苗春花心裡有些不安,可那是自己給兒子錢買的,兒子的東西自己難道做不得主嗎?她提高些聲音問道:“水柔可記住了?”
水柔抬頭看著她,袁熙心裡有些往下沉,又是那種清冷迫人的目光,水柔已經低低開口道:“剛剛父親不是說了。。。。。。”
袁守用忙說:“按理說不該亂借,可這親戚間開了口,你母親又一口答應了人家。”
水柔不緊不慢說:“那是我看重的物件,我不願意借。”
飯桌上的氣氛冷下來,誰都想說些什麼,又誰都無話可說,苗春花心中忐忑,怎麼辦?與她吵?可水柔冷淡淡的,拿出婆婆的威嚴來,又不會,那就不借了吧,可他表舅母那兒如何交待,做不了媳婦的主,這說出去老臉往哪兒擱?張皇得挨個看著家中眾人。
瓔珞只顧吃飯,她想著那鳳冠自然給自己留著,哪能隨意借給別人?袁守用心想你自己胡亂答應,自己想辦法,最後苗春花企盼得看著兒子,袁熙避開母親的目光,心中有刺一般,站起身溫和說道:“我吃飽了,想歇息會兒,柔兒一起回屋嗎?”
水柔搖頭:“不了,我還要收拾碗筷。”
袁熙心中的刺又扎得深了些,水柔在廚房收拾妥當餵雞吃飽又細細打掃院子,忙的滿頭是汗回到屋中,袁熙斜靠在床頭,看她進來放下手中的書,水柔淡淡問道:“你還等著呢?”
袁熙有些氣,她知道自己在等她,也知道是為何事,就是遲遲不回屋,水柔看他微皺著眉頭,他竟不明白自己所想嗎?本以為此事不用多說,看來還是要費些唇舌的:“那鳳冠既是你我成親時子昭送的,可是我之物?”
袁熙點頭,水柔接著說:“既是我之物,借與不借是否全在我?”
袁熙急道:“道理是沒錯,可母親做事多欠思量,她已滿口答應人家,總不能讓她在親戚前折了面子。柔兒你委屈一下。”
水柔倔強道:“那母親日後次次欠思量,我就得次次委屈嗎?”
袁熙一時語塞,看水柔咄咄逼人的目光,心下煩躁:“那鳳冠雖貴重些,可總抵不過母親要受的委屈吧?錢財不過身外之物。。。。。。”
水柔心下一涼,他竟如此認為,我看重的是其中的情意,他以為我看重其上的銀子嗎?當下打斷他的話冷冷說道:“子昭,我累了一日,廚房中燒好了水,我想關門洗浴。”
袁熙抬腳就走,水柔心中冷笑,以前他總是為她提來水關上門,浴桶中水溫試好了才讓她進去,捧一本書看著過一會兒為加點熱水,有時也與她嬉鬧一陣,今日就為自己不願意借鳳冠,就甩臉子,難道婆母的所有要求,自己都該答應嗎?
袁熙在書房中心煩意亂半日,天擦黑時到母親房中請罪,跪下說:“母親,那鳳冠柔兒不願意借,表弟成親時母親別去了,兒子多去幫忙幾日,跟表舅母說鳳冠壞了就是。”
苗春花抹了幾把眼淚,袁熙心中更不是滋味,只怪自己無能,為一頂十幾兩銀子的鳳冠,讓母親受委屈,夜裡第一次在床上與水柔背對著背,第二日一早起來去表舅母家告了罪,表舅母少不得拉著臉,袁熙一向不太在意別人的冷言冷語,只說清楚就轉身回去。
回到家門前就聽見院子裡李大娘的大嗓門在說:“水柔啊,我來呢是有事相求,我閨女的好日子訂了,你的嫁衣能不能借來穿穿?”
水柔輕聲細語:“想來這成親一輩子就此一遭,借嫁衣穿總是不妥的。”
李大娘斜瞄她一眼:“哎呦,這不願意就說不願意吧,我們這些寒門小戶可不都是借嫁衣穿的嗎?就穿一日的衣服,哪來那麼多銀子伺候?”
水柔依然笑著:“李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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