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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說足額徵收了,卻原來只按朝廷規矩徵了六成,那今春的四成可就難了。。。。。。”
袁熙的手叩了叩桌面:“事已至此,只能是設法度過難關,其實無論是賬房先生還是管庫的小吏,都可以提醒我一句。”
姚縣丞說:“這些人只求安穩,哪會多事?就算是大人到今日,明白了這其中因由,找不到他們的罪名,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這事兒啊,大多數人都採取壁上觀,估計是當地士紳有意為之,這也是下官疏忽,實在不行,把我們家糧倉的糧食悉數拿出來,補充不足。”
袁熙看著姚縣丞去了,微皺著眉頭想著該如何是好,直到若望進來點燈也彷徨無計,站起身說:“燈不點了,回去吧,省得夫人擔憂。”
回到屋中,水柔看他神情,問他可是有事,他搖頭說沒有,夜裡躺在床上,摟了他又問:“子昭定是有事,跟我絮叨絮叨,我雖幫不上忙,你說說也輕鬆些不是,非要獨自受著嗎?”
袁熙埋頭在她懷中,簡短說了春賦秋賦之事,水柔也說:“富戶們自是能繳足賦稅,可一般農戶可就難了,我們家每年到這時候,糧食就得算計著吃才能熬到收麥子。”
袁熙一嘆:“我們家在北方,向來只有秋賦,沒想到江州竟然春秋兩賦,怪不得歷代皇上容忍慕容山莊坐大,實在是他們功在天下,如此一來,賦稅比別地多了三四成去。”
水柔聽他提到慕容山莊,心中一動,既然月郡主回來了,如果子昭實在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去求她了,差的那點糧食對慕容山莊不過九牛一毛。心裡打定主意對袁熙說:“子昭,船到橋頭自然直,去秋少徵了賦稅,那多數人家的餘糧也就多,興許沒那麼難,最後差得不多也不一定。”
袁熙點點頭說:“但願如此。”
正煩亂時,接到督軍府打著兵部名義傳來的邸報,說是程督軍已造好戰船,明日沿江開到豫章,請豫章縣令找好人手前去拉縴,並安排招募兵勇之事。
袁熙一咬牙,如今都忙著春耕播種,街上都少見人影,哪裡去找人拉縴,想著想著拿定了主意。第二日程同周乘一艘船到了豫章碼頭,抬眼一看,碼頭上只站著一位縴夫,一身短打頭戴斗笠,仔細一看正是袁熙,就笑問道:“怎麼?縣令大人親自來為本督軍拉縴嗎?這可有些不敢當。”
袁熙笑嘻嘻道:“無礙,本縣子民如今忙著播種,看來看去也就本縣一個閒人,只好親自上陣了,只是這拉縴的營生從未做過,程督軍可坐穩了。”
程同周就吆喝手下那幾個隨從去,隨從們跟著他吃香喝辣慣了,看著那拉縴的繩子直犯怵,都往後縮,其中一人說:“督軍大人,這戰船沉重,又不比一般漁船,小的們都下去也拉不動啊。”
程同周咬牙就要發作,江邊農田裡有人認出袁熙,都過來對著程同周指指戳戳議論紛紛,說這督軍大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農忙時來,這不成心多事嗎?有年紀大的說,年紀一大把,從未見過江州有這種不體恤民心的官,大膽些的就對袁熙說,縣令大人給他拉縴,不如到御史臺彈劾他去,我朝以農為根本,參他一個破壞農耕之罪。。。。。。
程同周臉上有些掛不住,身旁的隨從高聲喝斥岸邊百姓,就有人開始往船上扔石子,扔著扔著就成了小石頭,有年輕男子招呼眾人說:“看督軍大人站在船上那架勢,定不識水性,要不水性好的下水裡把他的船鑿個洞出來。。。。。。”
程同周有些害怕,就喊道:“袁熙,你就不管管嗎?任由刁民胡鬧。”
這一聲刁民不要緊,有幾個小夥子脫了上衣就跳到水中,程同周怕戰船被破壞,更怕掉在江中喝了江水,忙命掉轉船頭回去,袁熙站在岸上衝著眾鄉鄰作揖致謝,回到縣府後衙聽水柔彈琴以消心頭煩憂。
程同週迴到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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