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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生孩子了，我當時覺得家裡有個男孩也不錯，就同意他們留了下來，還讓他們跟你父親姓！”

“媽，你是說夏瑩瑩和夏源都是父親的孩子，和我是同父異母？”夏程晨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被顛覆了，她從來沒往這方面想。

“我從來沒往這上面想，包括夏源越長越像你父親，我都覺得人家說的沒錯，吃一鍋飯，長得像也不奇怪！再加上瑩瑩乖巧，夏源也嘴甜，三個孩子一起養大，丈夫也體貼，我覺得這樣的一生也算完美了！”

程愫自嘲地一笑：“直到三個月前，我看到你父親帶著夏瑩瑩和夏源去見他們的母親，我才知道我所謂的完美人生就是一個笑話，我幫人家帶大了孩子，成就了人家一家人！”

“媽，這就是你三個月前發病，差點死了的原因？”夏程晨驚愕地叫起來。

“我去美國做手術的時候就和你父親談好了，我能活著回來就離婚，我要是死在手術檯上，這事就不用告訴你了！”程愫憐惜地撫摸著夏程晨的手：“你沒了母親，我希望你還有弟妹，還有一個家！”

☆、第29章　低到塵埃

夏程晨呆怔了半響，才道：“爸這樣和你離婚，就對你什麼補償都沒有嗎？是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他怎麼敢就這樣將你攆了出來？”

程愫嘆了一口氣，道：“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再多的補償能彌補我這些年付出的愛心嗎？我和他籤離婚協議的時候，是想著別把事情鬧大，你和蔡逸傑都要訂婚了，爭那些財產也沒意思，還惹人笑話！要是知道你和蔡逸傑會鬧成這樣，媽怎麼也要替你爭你的那份！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們！”

“媽，你就什麼都沒要這樣簽了？”夏程晨頭大了，問出了很現實的問題：“你現在手上還有多少積蓄？”

程愫臉紅了紅，輕聲道：“不到五萬！之前家裡有錢，你外公給的錢都被你爸拿去給你二叔開公司了！你知道你二叔的情況，所以離婚我也沒想讓你爸賠償！”

夏程晨無語了，二叔的事她知道，開公司賠了，還欠了一屁股債，二叔一家人都躲到外地了，哪要的回來。

程愫和自己一樣都是大小姐性格，程家有錢，程愫是個畫家，心情好就畫幾幅畫，要不就幫人設計服裝，收入倒是不錯，可是程愫享受慣了，家裡擺設吃穿都喜歡最好的，這些錢拿回來就被她用了，能有積蓄才怪！

再想想，以程愫這樣的性格，離婚了就是賭了一口氣，又怎麼會自降身份地去和負心人計較財產的事呢，這樣被攆出來就更不奇怪了！

“媽，你好傻！”夏程晨無力了，看著都一把年紀了還長得像瓷娃娃般秀美的程愫，一陣恍惚，外公把程愫養的太好了，難怪被人騙了這麼多年都沒發覺，她的世界就是世外桃源，哪會想到人間有這麼多齷齪的事呢！

“晨晨，是不是你沒錢了？”程愫似乎現在才想起夏程晨的跑車都不見了，不安地問道：“情況很糟嗎？”

夏程晨無力地看著母親，之前她住院，怕她擔心，宏強的事她只說了個大概，程家別墅被抵債的事也簡單說了，以程愫對這世界美好的認識，腦容量估計不夠想到她們已經落到了低到塵埃的地步。

夏程晨看她十指青蔥白嫩的樣子，也不指望她一把年紀了還出去工作，不想讓她太擔心又急病了，就道：“沒事，我能解決，你就安心養病吧！”

別急病了就是幫我了！

她也不想要程愫的積蓄了，程愫的錢就留著她看病吃藥用吧！程愫用的藥都是進口的，還要經常服用，她真的不敢用她的保命錢。

程愫一向和夏程晨無話不說，也沒想到女兒會騙自己，就沒再問，她才出院精神狀況不好，見說清楚了就先去休息。

夏程晨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一會，看時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