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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凌，你沒搞錯吧？我……你怎麼可能……喜歡我。”

“喜歡我”三個字，葉斯浩自己都快聽不見了，韓梓凌淺笑著給自己和葉斯浩的酒杯裡倒滿酒：“浩子，你就別自欺欺人了。你都能喜歡上李允佳，為什麼我就不可能喜歡上你呢？”

韓梓凌現在覺得十分的輕鬆，那種把埋在心底的秘密說出來的感覺，太爽了。

葉斯浩背靠著沙發，臉上是思考是神情。他依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不是沒有猜測過韓梓凌喜歡的人是誰，甚至於還去聯絡過自己印象中可能的人，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他，唯一沒想的就是自己。

想想，陳靜十年前就認識的，現在又和韓梓凌有聯絡——這點自己倒是滿足，然後……然後似乎也就沒什麼有用的資訊了。

我想了很多的人，怎麼就是沒有預料到阿凌會喜歡上一個男人？

其實就算葉斯浩想到了這一點，他也不一定會想到自己，畢竟他和韓梓凌一直是兄弟。

“我索性就說開了吧。”葉斯浩複雜糾結的表情落在韓梓凌眼裡，化為一絲略帶嘲諷的笑。韓梓凌自己設想過很多的表白方式、地方，但是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是在葉斯浩的逼迫下表白。

“浩子，知道我喜歡你多久了嗎？”韓梓凌枕著手臂倒在沙發上，葉斯浩抬頭望著韓梓凌淡然的眸子，他發現現在的韓梓凌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至於是那兒，葉斯浩也說不太清楚。

“一年？”葉斯浩不敢猜太長久，他在害怕，是啊，他害怕了，他後悔讓韓梓凌表白了，如果不是自己的逼迫，也許韓梓凌會把這件事帶進棺材裡吧。

“一年乘以十再加上五，十五年。”韓梓凌用手沾了酒在桌上寫下“15”這個數字，“我愛了你十五年。”

十五年……此時這個數字在葉斯浩心裡如同鉛塊一般沉重，他對韓梓凌的愛，只能說抱歉。可是韓梓凌愛了他十五年，葉斯浩知道自己的一句“對不起”是無法和這十五年的愛相抵的。

“我一定會辜負你這份愛。但是，今天之後，我們還是兄弟。”葉斯浩明白逃避不是辦法，面對才是他唯一的選擇，他和韓梓凌是兄弟。今天之後他和韓梓凌還能不能做兄弟，葉斯浩心裡也沒有底，他現在只能儘可能的維護這段關係。

韓梓凌垂下了頭，葉斯浩心臟擰了一下，他無法猜測韓梓凌的內心世界。良久，韓梓凌才抬起頭，他衝葉斯浩粲然一笑：“浩子，你覺得我們還能做兄弟嗎？你又信心繼續把我當兄弟，可我不能。以前我可以裝，現在話都說開了，我們……”

“為什麼不行？”葉斯浩執拗的說，“阿凌，你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我對你、對我都沒有信心。”韓梓凌眸子裡泛起一層漣漪，“你讓我繼續留在你身邊，我會以為你是在給我機會——你給了我一個遙遙無期的希望，浩子，我受夠了。”

韓梓凌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上，頭深深的埋在兩膝之間，葉斯浩聽見低低的嗚咽聲傳來。葉斯浩走到韓梓凌身旁坐下，他伸出一隻手輕拍著韓梓凌的背，韓梓凌啜泣的聲音更大了：“浩子，其實你可以對我很溫柔的，但是為什麼很多時候都對我的情緒視若無睹？只要你夠細心，你一定可以發現我對你的感情不是兄弟那麼簡單。

你的心總不在我這裡，就算我表現得再明顯，你也發現不了。

本來，我打算把這件事爛在心裡，可是李允佳出現了，我感到了危險，我想把你留在我身邊，沒想到我還是慢了一步……

也許，我慢了很多步，我是個膽小的人，連向你表白的勇氣都沒有。”

韓梓凌哭得像個孩子，葉斯浩不知道怎麼安慰韓梓凌，他總不能告訴韓梓凌“其實我表白是被白依刺激”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