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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驚悸、安了心。
正了正衣襟稍稍站直,雙捧木匣舉過頭頂,俯身一拜“見過上將軍”
“燕使請坐”蓋聶開口,微抬了抬手示意王賁亦坐。
至此,燕使終於想起自己的使命來,忙不迭奉上尤帶縷縷血腥味兒的木匣甚是諂媚道“太子丹懵懂無知,居然敢暗自遣人行刺秦王,我王震恐!現已將太子丹人頭獻上,望秦王息怒,罷兵言合重修兩國之好”
當日燕王表明態度要太子丹死身救國,不想一向很有些忤逆個性強硬的燕丹竟是半句反抗的話沒說便應下了,只道“兒臣曉得父王此乃無奈之舉,兒臣無半分怨言。卻不願死在父王面前徒惹父王揹負殺子之名,請父王允許兒臣自裁”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燕王怎會不允。
再入太子寢宮,推門便見一地鮮紅,長髮披面屍首分離,長劍裹了一色殷殷掉在屍體旁。
堂堂一國太子居然落得這般下場,見者無不慼慼。燕王別過頭吩咐厚葬軀體,首級用最好的檀木匣裝斂。
可裝斂得再好終是要送給秦軍洩憤,想到這兒,燕使不免唏噓。然而這點子文藝調兒在秦軍大營明顯是不合時宜的,也沒人情同此心。
“鳥!”王賁怒而拍案“燕王不知?難不成荊柯手中亢都地圖不是燕王給的而是他偷來的!大殿之上行刺我王,此等大辱舉國同感!區區一顆燕丹人頭、一句不知便想推卸責任罷兵休戰?當我秦國是好欺負的!”
即便出門沒帶腦子他也不敢假設秦國好欺負。“砰”的一聲,几案傾移。燕使被王賁幾欲將他撕碎的狠厲神色嚇得猛往後躲,不意撞到食案,跌跪在地,求救似的萬分肯切地望向蓋聶。
蓋聶蹙眉,涼涼道“休兵,並非不能”
“上將軍!”王賁驚怒。
燕使驚喜
“只需燕王負荊徒步至咸陽親自向秦王請罪,讓出燕地俯首稱臣即可”
第19章 第十九章 不復最初
尚未成形的一瞬喜悅剎那間飛灰煙滅。且不說這喪權辱國的條件他沒膽子答應,即便是向天借膽敢答應了他也沒答應的權力呀!燕使無語凝噎。
王賁忍笑,強做出一副怒不可遏的凶煞模樣厲聲質問“燕王能否做到?”
“外臣、外臣,不知”
“不知?”王賁冷笑“那便是做不到了句,既然做不到談什麼重修舊好!”
衝蓋聶拱手一拜“懇請上將軍殺了他,以示此番為國雪恥的決心!”
燕使惶恐,滿心驚懼地望向事不關己般淡漠如斯的蓋聶,眼睜睜看著他掀唇講了兩個字“有理”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們殺了我誰去向燕王覆命?!”
“你的死訊就是給燕王最好的回覆”旋手拽著人衣領,像拎待宰的雞羊一樣把人拎出帳外,撒手往地上一仍招呼一個士兵道“奉上將軍令,殺了他”
任燕使如何呼喊,聰耳不聞。拍拍手搭上腰間佩劍,邁步操練場地。
一溜煙塵沿河澗大道飛揚而來,馬蹄鏗鏘急如鼓點,至營帳翻身下馬,疾跑向主帳道“上將軍,斥候急報”
蓋聶撩帳走出,接過竹簡展開,一眼掃過去眉頭緊皺、眸光微冷,召來王賁沉聲吩咐道“集結大軍,半個時辰後立即啟程拔營”
“啊?現在就走?不等我爹了?”
從秦國出發至燕地以王翦為前鋒兵分兩路進攻燕國,相約在此匯合之後進軍薊城,現在王翦未到怎麼就要走呢?
王賁心頭一跳,目光炯炯地將蓋聶望著“是不是我爹出事兒了?!”
“嗯”蓋聶點頭“出了一點事”
一點兒!王賁險些爆粗口,在你眼裡有大事兒嗎!忍了又忍,壓低嗓音問“出什麼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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