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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個就是奶奶的腺體……」
盛昔陶屏住了呼吸,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但這並不是最令人震驚的,因為這樣的房間在那個花園裡有幾十個……
苦澀的心情就像帶刺的藤蔓纏繞上來,陸曜山面如死灰,他把臉埋進了枕頭,像是在迴避著一切。
可那些真實的場景和畫面總是如同一顆定時炸彈,在不經意間響起倒數的秒聲,像惡魔低語一樣飄蕩在腦中。
盛昔陶感覺到陸曜山的情緒有點崩潰,甚至資訊素都亂了起來,發現他不由自主地蹭向自己的脖頸時,他猶豫了一陣說:「你要是想標記……」
不過陸曜山搖了搖頭,他不想標記他,一點兒也不想。
不清楚為什麼,陸曜山此刻心裡竟有一絲對於標記這種行為的排斥感。
他的身體很燙,腺體明確地指示需要進行標記,可相反,他的心臟和腦子卻在清醒地反對這一想法。
這對於一個sa來說非常奇怪,但真相或許不是那麼難以尋找——那個巨大玻璃瓶中紅色的肉體漂浮物再次從他的腦中閃過。
突然,陸曜山推開盛昔陶跌下床朝衛生間跑去。
後頸疼得劇烈,資訊素也剋制不住地往外溢,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後,陸曜山跪在馬桶邊上嘔吐了起來。
盛昔陶跑進來嚇了一跳,他蹲下去扶陸曜山,卻聽見他啞著嗓子說:
「臥室抽屜裡……有抑制劑和藥……」
於是盛昔陶又趕忙跑回臥室,臥室好多抽屜,也不知道是哪個,誰知他一拉開手邊的便發現裡面塞滿了各種藥物和針劑。
包裝上面的文字複雜而難辨,他只記得陸曜山平時用的是黃色蓋子的抑制劑,正要去拿時,卻聽見洗手間傳來聲音。
「紫色的,拿紫色的就行。」
可是紫色的很少,而且大部分都空了,盛昔陶手忙腳亂地翻出最後一支跑了回去。
大概是久病成醫,陸曜山迅速拔開蓋子推出針頭,極為熟練地往脖子後頭一紮。
在推入藥劑的同時,盛昔陶驚訝地發覺他的資訊素明顯收斂了起來。
似乎有種熟悉的味道從藥劑中散發出來,他來不及分辨那是什麼,陸曜山已經丟了抑制劑,「咚」得一聲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他胸口猛烈地起伏著,睡衣已經被汗水打濕,放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瞬間。
盛昔陶取下架子上的毛巾替他擦汗。
「你還好嗎?」
他從未見過陸曜山這樣劇烈的反應,往常資訊素紊亂時,多半隻會叫他體溫升高,他說自己的病情可控,還沒有到腺體撕裂的階段,可當下這樣的場面不得不叫人心驚膽戰。
陸曜山躺了一會兒,目光漸漸恢復了神色,他握住盛昔陶拿著毛巾的手,輕輕地說:「對不起,嚇到你了。」
盛昔陶緊張地問:「你要去醫院嗎?」
然而陸曜山搖了搖頭:「不用,我想再躺會兒。」
經歷一陣夜的兵荒馬亂,兩人都累極了,盛昔陶看了眼窗外,天邊已經發亮。他扶著陸曜山回了屋,兩人剛疲憊地躺下,陸曜山便側身抱住了他。
殘存的資訊素告訴盛昔陶,alpha的狀態很低落,晚山茶變得毫無攻擊力,反而寡淡得可憐。
看著陸曜山在夢中依舊眉頭緊皺,盛昔陶不由感到了一股深深的不安和無力。
中午起來的時候外面下著大雨,沙沙的雨聲敲打著玻璃窗,院子裡的葡萄藤落了一地葉子。
陸曜山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坐在地毯上讓盛昔陶給他吹頭髮。
他雖然身體好了些,但整人狀態懨懨的,趴在盛昔陶的膝蓋上眯著眼睛看手機。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