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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腳步聲,陸曜山抬起頭,闖入眼簾的首先是從意,而後是盛昔陶,從意見他臉上的表情從失落又轉到欣喜,餘光看了眼身邊的大師兄,心領神會地問道:「陸施主,你怎麼還沒吃,是在等誰嗎?」
陸曜山這才把視線從盛昔陶臉上收回來,說:「我還不餓,再等會兒。」
話音剛落,就見盛昔陶邁進門檻,一言不發地拿了空碗去木桶裡添飯,再回來坐到對面,像是整個忽略了他一樣。
陸曜山和從意見狀對視了一眼,誰知小和尚一臉「剩下的就看您自個兒造化了」的表情,轉身溜了。
這下,齋堂裡就只剩了盛昔陶和他兩個人了。
歸陶師兄依舊不動聲色,在桌子對面坐下後,兀自揭開保溫的蓋子,只是見到不同以往的豐盛菜餚時,稍有停頓。
陸曜山眼疾手快,替他把其他的蓋子一一揭下,順便討好似地介紹起來。
「這個是鹽水雞,這個是紅燒魚,還有這個……」陸曜山往他眼前推了推,「臘腸蒸蛋。」
盛昔陶瞧這些菜明顯沒有怎麼動過,這才抬眼看他,陸曜山見他不說話只注視著自己,明白他是在等待自己先開口。
他心裡不由雀躍,自從前幾天夜裡,兩人在潭邊爭執過後,盛昔陶已經很久沒搭理他了。
進出都只當人是空氣,漠著臉不瞧不看。
陸曜山受不了被這樣冷落,礙於面子,一時之間又不知如何低頭,想說要不請人吃個飯道歉,誰知歸陶師兄還是個大忙人,一週七天有六天都早出晚歸,偶爾才會回寺廟吃飯。
好在從意小師父善解人意,一連好幾天幫著打探訊息,終於等到今個兒,陸曜山上午從公司開會回來,便緊趕慢趕地打包了樓下餐廳昂貴的私房菜,等著盛昔陶回來一起吃。
當下,陸曜山把握住來之不易的機會,認真地對說盛昔陶:「……前兩天,我不該說那些話的,對不起。」
盛昔陶聽了沒出聲,他見陸曜山目光閃爍,表情忐忑,內心不由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因為他發現比起從前那個沉默高冷的陸曜山,此刻的他更令人難以捉摸。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洩了氣,癟得很。
他隱約感覺陸曜山這些年或許遭遇了什麼重大的變故,使得他改頭換面,變了性子。
陸曜山見他沉默不語心裡忐忑,正當他要再說什麼時,卻聽見盛昔陶遲疑地問。
「你的病……額,我是說……你的痿得真的很嚴重嗎?」
如果一個狂拽霸道的alpha突然變得十分講理,與人為善,最直接的可能是他的腺體或者命根子出了嚴重問題,直接摧垮了他的自尊。
陸曜山聽了直接傻眼,他頓時愣住,不明白自己的一句道歉,怎麼使話題轉到了這兒!?
可就是他這番模樣,叫盛昔陶看了以為是正中靶心。
於是他再一次露出惋惜和安慰的表情,對陸大少說:「沒事,人到中年是會這樣的,習慣就好。」
「……」陸曜山:「我才28!」
盛大夫:「提前適應也好。」
陸曜山:「……」
第13章 月亮不落,他不撒手
月亮升到中天,將一簾清輝垂懸於大雄寶殿之前,明晃晃的月光覆蓋在剝落的朱漆上,籠罩上了一層無關塵世的寂靜。
夜風徐徐,正殿的一角經幡吹動,兩個清瘦的小和尚正藏在後邊,探頭探腦地向外張望。
「大師兄和陸施主還在吵架嗎?」
從心抱著一摞功課,站在從意的後頭,兩人齊齊往正殿裡望去。
只見巨大的佛案前,有一高一矮兩個人影正跪坐在蒲團上,右側的人低頭垂眸誦經,一臉虔誠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