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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落說:「你回去具體問問吧,哦對了,今晚別回去了,過兩日再說。」
語畢,車廂裡再次陷入安靜,似乎是冷氣開得太足,陸暉雨感覺背後升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訊息突如其來,他卻毫無防備,思考再三,只能向從前那樣朝白筱落懇求。
「媽,請您幫幫我。」
白筱落回頭見他抓著自己的袖子,又見他慌忙放開,這才開口道:「這麼幫?這些年我幫了你還少嗎?」
她注視著眼前這個野心勃勃的alpha:「曜山的病我本來就心力憔悴,想著老了或許能指望你,可是你呢,不僅沒照顧好你哥,還想著跟我耍心思。」
母親對兒子似乎總有一種天然的掌控力,白筱落直截了當地說:「盛昔陶跟著曜山來英國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對吧?你今天之所以故意催我來看陸怡,實際上就是想著讓我和盛昔陶見面?你難道想故意讓我下不來臺?」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陸暉雨在白筱落面前不過是個初生牛犢,被看穿了之後什麼也不是。
小兒子聽了當下低頭認錯:「對不起媽,我沒有惡意,我錯了,我只是討厭盛昔陶,但他總是纏著哥哥,哥又不讓我插手他的事……」
陸暉雨極盡委屈:「媽我真的錯了,求您看在我這麼多年幫您做事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大兒子養來繼承家業,小兒子養來承歡膝下,從小做得事不比哥哥少,人前人後卻總是要低那麼一等。
陸暉雨的狼狽表露在外,白筱落這才停下了指責,不過那句「求您看在我這麼多年幫您做事的份上」,倒是提醒了她。
這麼多年,陸暉雨待在陸家,鞍前馬後,寸步不離,甚至比陸曜山回家的時間還要頻繁,或許在陸曜山生病的間隙,某些流言蜚語也將陸氏未來的主人移了位。
甚至看著陸暉雨成長得健康又聰明,而陸曜山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白筱落也恍惚地產生了一絲動搖。
可惜sa總歸不同,資訊素階級有時候就是一切。
白筱落別開了目光,冷冷地對陸暉雨說:「與其求我,不如想想你這個差一口氣的腺體該怎麼辦。」
陸家的大門還是那麼氣勢十足,高高的黑色鐵門開啟時發出一聲巨響,車子向前開去,一路上全是高高低低的花壇和噴泉水池,因為下了場大雨,這會兒有不少工人在庭園中打掃落葉。
十分鐘後,勞斯萊斯停在一棟中式風格的建築外,陸曜山先下了車替盛昔陶開門,同時幾個傭人圍上來替他們打傘。
雨勢很小,巨大的黑傘將他們遮得密不透風,金色的傘柄上刻著一個繁體的「陸」字,這令盛昔陶恍惚了一下。
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他第一次來陸家時,跟在管家後頭踩著昂貴的手工地毯進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盞巨大的金色水晶吊燈。
絢麗的燈光刺得人睜不開眼,周圍都是陌生的氣息,高階資訊素布滿整座房子,強勢又壓抑。
盛昔陶就在那樣懵懂的情況下,來到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
而如今,他居然又回來了,真是世事難料。
從前在陸家服侍的那批人早在陸曜山回英國後就幾乎走光了,如今面對盛昔陶的這些傭人,大部分人都只當他是大少爺的朋友。
今晚只有四個人,晚宴卻豪華奢侈,白筱落趕在不久後回到家,陸暉雨沒跟著她,陸驄從書房裡出來,見三個人站在客廳明顯一怔。
白筱落迅速和他對視了一眼,來的路上她其實提前和丈夫溝透過,今晚估計有一位「神秘人物」到場。
她實在是吃準了陸曜山的性格,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可也經不住激,至於盛昔陶,他都能跟著來英國了,一個小小的晚宴還能不敢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