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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昔陶一口氣吼完，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渾身顫抖起來。

而聽到這裡的陸曜山如遭雷劈，他錯愕又茫然地坐回椅子上，一時感到無法消化。

末了，他紅了眼眶，艱難地開口。

「你的意思是，你待在我身邊，只是因為你我的資訊素驅使，你對我沒有任何感情？」

盛昔陶的眼底漆黑，他咬著牙反問：「你喜歡我不也是因為需要我的資訊素嗎？」

「……」

陸曜山一下沒了聲音，他睜大眼睛，卡了殼。

他下意識想回答盛昔陶，這有什麼不對嗎？

你愛一個人理所當然會想要他的資訊素，如同想和他親密一樣自然。

可盛昔陶激烈的反應卻叫他張著嘴愣在原地，似乎哪裡不對勁。

兩人的想法終於在劇烈碰撞後撕扯開一道深深的橫溝。

陸曜山把資訊素的連結看得很重要，正因為資訊素他才能遇見盛昔陶並與他相愛，可是盛昔陶卻說他痛恨被資訊素支配，甚至不願承認自己愛上了陸曜山。

他們如今就像隔著一層迷霧對話，因為多年來的分道揚鑣，彼此的認知也出現了巨大的分歧。

盛昔陶見陸曜山一臉空白地怔在座位上，覺得自己像個滑稽又天真的小丑，他怎麼會期待陸曜山能懂他，畢竟從十年前起，自己就是被利用的一方。

他失望地起身離去，這段感情至此夠了，盛昔陶向來逼自己灑脫，況且陸曜山的身體也已經恢復，他以後會找到更適合的人。

陸曜山下意識想拉住他，可身體卻僵硬得動不了，他從心底感到無力，又看到了兩人之間高高的牆壁，於是隻能注視著盛昔陶的背影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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