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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沒這麼累的時候,走在路上被自稱星探的人攔住,稀里糊塗招去做了三個月的練習生,前期小有人氣,工資到手頗豐,可惜後期一大半鏡頭被砍,直接查無此人。
「發生什麼事了嗎?」陸曜山看著他漂亮的臉蛋納悶道。
盛昔陶連連擺手:「可別提了,我把我一室友揍了,導演第二天就讓我滾蛋了。」
陸曜山問:「你揍他幹嘛?」
「他偷看我洗澡。」
「那是該揍!」
「……」
夜風絲絲涼涼,吹散了夏夜的燥熱。
陸曜山邊聽盛昔陶說話,邊望向他乾淨的臉頰。
比十八歲的時候,明顯更加清瘦,更加鋒芒畢露,眼底也不再是膽怯和緊張,而是平靜和自由,一種耀眼的,吸引人的自由。
風從江上吹來,將他粉色的頭髮吹起,圓圓的腦袋像顆毛絨絨的球。
鬼使神差的,陸曜山下意識將手伸出去放在了他的頭頂上。
髮絲是細軟的,像羽毛的觸感,在撩動手心的同時撩動了心臟。
誰知同一時間,盛昔陶猝不及防抬起頭將話題一轉。
「話說回來,你在英國過得好嗎?」
「……」
突如其來的對視,令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雙方不約而同地愣在了椅子上。
陸曜山反應過來立刻收了回手,他試圖給自己的越界找藉口,把手心攤開給盛昔陶看說:「有一根草……」
盛昔陶也不知是沒所謂還是醉得恍惚,在陸曜山要將手收回時,突然靠近對著那根「皇帝的草屑」「呼」地吹了口氣。
草屑飛出去的同時,陸曜山呼吸一滯,感覺自己的心也要跟著飛了出去。
盛昔陶平靜的聲音卻依舊繼續。
「應該是不好吧,好的話為什麼要回國呢?」
陸曜山再次愣住了:「……」
他想說些什麼,嗓子眼像被堵住了似的,只能看著盛昔陶泛紅的臉頰,沉默下去。
盛昔陶見狀,故意使壞一樣追問道:「被我說中了?」
他舉起杯子在陸曜山面前晃了晃:「真的假的?」
這時,陸曜山深吸了口氣,突然捏住他的手腕,說:「我想見你。」
「我是想見你,才回的國。」
這話一落,盛昔陶頓住了,他是真的醉了,直言問道:「見我做什麼?」
他筆直地坐在那裡,一下一下捏著啤酒罐,目光渙散,像是在對著陸曜山問,又像是對著空氣發問。
「我又不喜歡你,見我做什麼?」
陸曜山:「……」
像是一塊大石猛然投入平靜的水面,嘩啦一聲沉了下去。
陸曜山的心涼了涼,這些天剛萌生的那一絲所謂情愫,彷彿在盛昔陶的這一句話後被迅速掐滅。
沮喪的同時,禍不單行,只聽「砰」地一聲,陸曜山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水杯,冰冷的液體一下滲進褲子裡,風一吹拔涼拔涼的。
陸曜山登時站起來,手忙腳亂地擦拭,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當場就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盛昔陶笑了兩聲,坐在椅子上給他遞紙巾,笑完之後託著下巴若有所思,目光深深的。
陸曜山擦到一半突然抬起頭,他似乎聽到盛昔陶說了一句話。
「……你說什麼?」
只見盛昔陶醉得脖子都燒紅了,「我說——」他舌頭不聽使喚,有些大聲,「我不恨你!」
「我不恨你了。」
「很早就不恨了……」
聽到這話,陸曜山錯愕地站著原地,他注視著盛昔陶,手卻還放在褲襠上。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