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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昔陶聽了現在就想嘎過去,什麼跳樓,他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從陽臺爬到隔壁樓去!
不過未等他解釋,電梯「叮——」得一聲,到了。
門一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排黑衣保鏢,果然如曹旭所說,十二層戒備森嚴。
帶他們上來的光頭保鏢率先走出電梯和對方說了幾句,隨後一排戴著墨鏡的臉齊刷刷扭過來對準電梯裡的幾個人。
其中一個大高個說:「大少爺只請盛先生一個人。」
剛要出電梯的盛昔陶愣了愣,他身邊的姜河等人也稍稍一頓,看來「黨羽們」得被拋棄了。
等其他人原路返回後,光頭保鏢才推著盛昔陶往16號病房走,此刻,他發現這個吵吵嚷嚷的男人突然安靜了下來。
他像是有心事,忐忑不安地撓了撓頭。
「大哥,你看我髮型還成嗎?」
盛昔陶抬頭望向保鏢,企圖利用他的墨鏡照一照臉,順帶緊張地理了理領子,自顧自道:「之前ica說我有白頭髮,能麻煩你幫我看看現在還有不?」
「哎,你說我要不要換件衣服,這衣服我都穿兩天了……」
「還有還有……」
「還有」沒說完,光頭保鏢卻停了下來。
盛昔陶沒聽到從右手病房裡傳出的那一聲輕笑,下意識轉過頭去,緊接著,便見虛掩著的1216病房內,陸曜山躺在床上,正睜著大大的眼睛注視向他們。
他動了動嘴唇。
「早上好。」
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三四個月的種種宛如像一場飛雪從眼前落下,照得人睜不開眼。
光頭保鏢將門帶上之後出去了,他走時發現,從門口到床前,大少爺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從那個年輕男人臉上移開過。
而年輕男人現在是真的啞巴了,他再也無暇顧及頭上有幾根白頭髮,或者衣服是否好看,只是低著頭沉默地坐在病床前,一副緊張又不知所措的模樣。
似乎還沒有接受陸曜山醒了的真實感,盛昔陶有些呆然。
陸曜山渾身上下打著石膏,看上去只能微微動彈,連話都不能大聲。
尷尬的寂靜著實令人難受,於是盛昔陶準備以「不好意思,這麼久才來看你」這種爛俗的話來開場。
誰知聽見陸曜山搶先道。
「我聽說了,你要拔我管子?」
盛昔陶:「……」
這個事情解釋起來就不是一般的複雜了,盛某人一下子慌亂地紅了脖子。
「我我我……」
他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然而舌頭根本不聽使喚,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什麼。
陸曜山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只是看到他滿手都是繃帶時,心裡一緊。
他問:「你身體怎麼樣了?我聽賈佟說你前天暈過去了?」
盛昔陶像條小丑魚,嘴巴尷尬地一張一合。
「我……我沒事,就是一下子太激動了……」
在陸曜山面前,他突然沒了那時的囂張氣焰,偃旗息鼓地耷拉下腦袋,低聲道。
「你應該都聽說了吧?」
我把你爸媽氣得不行,又砸了你的病房,還差點拔你管子一戰成名的事。
陸曜山見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沒有回答,他想了想,突然轉了話題。
「我前天醒來的時候丟失了一點記憶。」
「什麼都想不起來,我的名字,我住在哪兒,我是誰,還有我的家人和朋友,全部都忘了。」
盛昔陶果然緊張地抬頭:「你失憶了?」
陸曜山「嗯」了一聲:「醫生說我可能撞到了腦子,才會昏睡這麼久,連帶記憶也出現了問題,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