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
他益發俯近她幾分,儘管兩人的身體並未有任何碰觸,但他溫熱的鼻息均勻平穩地在她耳畔拂動,倘若此際是寒冬時節,她的眼前肯定是白茫茫一片。
“聽、聽過又怎樣?”耳邊太低沉的嗓音帶著窒息般的壓迫感,逼得她不由自主的扯動乾澀的喉嚨,倔強的答覆。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拜倫陰冷的口吻宛若陡降的寒霜,冰寒刺骨。
羅蕾萊隱咬下唇,壓抑著逐漸醞釀的怒焰,以只差沒有破口鬼吼的暴躁語氣回道:“那是一首詩,一個只會搞浪漫的無聊詩人寫的爛詩!有個金髮辣妹,喜歡在傍晚的時候坐在岸邊梳髮,勾引一堆瞎了眼的爛男人神魂顛倒。”
“你說的是二十一世界的新譯本嗎?”他含笑嘲弄著問。
“不然你想怎麼樣?”她憤眼相瞪。
“那不只是一首詩,也是個傳說。”
“所以呢?我既然沒有一頭金髮,也不是辣妹,如果你綁架我是為了滿足你變態的幻想與特殊癖好,那我可以告訴你,你綁錯人了!去你的變態王八蛋!”礙於肢體受縛,她只能靠一張嘴盡情鱖罵,藉此洩憤。
“綁架?你似乎搞錯了,我並沒有綁架你。”陰鬱的笑聲清晰的飄來,她訝然的感受到笑聲中蟄藏的一縷孤寂,但下一句話卻炸得她頭昏眼花。“你只不過是一樣以物易物的商品。”
“你這是什麼意思?交換什麼?”她顫著乾澀的嗓音,發酸的雙臂微微顫抖,凜冽寒意陡然竄上心頭。也許,她只是明知幫問罷了。
“簡單的說,他們拿你來交換另一個羅蕾萊。”拜倫的嗓音恢復了些許暖意,但出口的字語卻足以凍傷一顆偽裝堅強的心,特別是渴望信任與溫暖的心。
清瘦的嬌軀隱約發著抖,無法遏止,但剛硬如磐石的自尊催促著她不得不問明白。“他們……是誰?”
噙著譏諷笑意的薄唇倚近她發涼的耳,刻意放慢速度,咬字清晰的詳實敘述,“還會有誰?從小看著你成長的院長,和資助你一切開銷的羅爸爸。”
他這聲“爸爸”說得極為冰冷,彷彿每個音節都封上一層厚厚的冰霜。
驀然,隱忍淚意的雙眼含憤的一眯,羅蕾萊伸肘奮力頂向身後的胸膛,冀盼能借由衝撞的力道撞開身後的高大昂軀。
砰一聲,乳白色的盆栽像塊柔軟蛋糕砸向地板,須臾,碎片四散,泥土的氣味瀰漫在僵透的氛圍中,那種味道,像是什麼要從土中萌出芽來。
成功脫逃的羅蕾萊頓失重心,遭受無形打擊的她踉蹌的跌撞,直朝門口奔去,只差半步便能構著門鎖的剎那,驟然一陣剌痛感自頭皮傳來,促使她頓下雜亂的步履。
側身惶然一瞥,她看見自己的一頭長髮纏繞在男人的背上,宛若攀著繩索,秀髮尾端牢牢卷繞在他的指掌中,動輒便撕扯出細微的痛楚,映著淡淡光暈的黑髮襯出胳臂主人的膚色,黑與白的對照刺激著視覺,顯得極為詭魅。
此刻,她成了一隻人型風箏,去留全掌握在這個男人手中,該死的變態瘋子……羅蕾萊只能不停的在心中咒罵。
“知道嗎?你全身上下最符合羅蕾萊這個名字的,恐怕只有這頭長髮。”拜倫彎起唇角,及肩的棕色髮絲虛掩著他深邃的輪廓,熠熠的目光鎖住她驚惶的視線。
她感受得到自己的心跳正失序的狂躍,迷離的焦距卻無法飄挪半寸,愣了片刻才咬緊一口貝齒火大的回吼:“這一點不用你說我也很清楚!你這該死又自大又臭的變態!”
聽見她道出汙辱性的字眼,拜倫非但未動怒,僅是微仰下頷睥睨著,好整以暇地審視起她的恐懼與不安。
“我相信,憑我的外貌,距離變態應當還有一大段距離。”他頗為玩味地挑高深棕色的眉,露出俊美卻極為惡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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