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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他要是牛*,幹嘛還要窩在這牢裡受憋屈。一句話,你還是不行。
想通了這一層,心裡的懼意頓時蕩然無存。要不是顧忌殷正野的話,他恐怕早一記大腳踹過去了。
不急,收拾他,有的是辦法。
賴利頭顯然也英明的想通了這個道理,兩人對視了一眼,心裡不約而同的嘿~嘿~嘿~嘿笑了起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鐵門一關,胖獄警往西邊牢籠走去。
李俊飛重又在球場邊坐下。西邊,一夥人聚在那裡,不知在做什麼,時不時的有人抬頭往這邊巡睃。
李俊飛懶得理會。日頭暴曬過的的球場地面溫熱熱的,冷水澡過後,坐在上面,甚是舒服。
不多時,腳步聲雜亂分至。一個高壯男子帶著一夥凶神惡煞快步往這邊走來。
半長的頭髮,囚服敞開著懷,黑黝黝的面板,八塊腹肌。體格和楊大力倒不相上下,不過比楊大力更多了兇悍之色。
離得老遠,男子深吸了一口手中夾著的菸頭,屈指一彈,將菸頭直向李俊飛臉上彈來。
李俊飛坐著沒動,一偏頭,躲了過去。這邊腹肌男罵了一句“艹你嗎的!”大步一跨,一腳已經踹了過來。後面一夥子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李俊飛身形不動,抬手一撩,抓住了腹肌男腳踝,猿臂一甩,高壯的大個竟然被一下摔了出去,一個大叉,跌了個狗啃屎。
砰砰一陣悶響,伴著哎呦、啊呀的慘叫,一夥子凶神惡煞一個個的跟蒼蠅樣,從圍毆的人群中直飛出來。
一個漢子不知從何處,掏出個木凳腿,裹著勁風,猛力就往李俊飛後腦砸了過去。
李俊飛早聽到風聲,正想回手一記重擊,猛然間眼前白光一閃,腦中一陣抽筋似的眩暈,四肢百骸彷彿極度勞累後的虛脫,痠軟無力,揮到了半空的手臂,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發作!
李俊飛暗叫一聲慘,只覺腦後一記重擊,金星狂竄,緊接著眼前一黑,撲倒在了地上。
一夥子人一見一擊得手,呼啦一下子又圍了上來,拳打腳踢,淨往要害處下手。李俊飛彷彿一個皮囊袋子,任由毒打。他已經感覺不到痛了,腦中空蕩蕩的,只殘餘一個聲音來回縈繞:“怎麼越來越頻繁了,怎麼越來越頻繁了。。。頻繁了。。。”
原來兩三年一回,後來一年一兩回。而現在,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了。上次在倉庫與傭兵激鬥,突然發作,險些釀成大禍,要不是楊大力突然出現,拖住了匪徒,讓自己有時間恢復,恐怕早就交代在倉庫裡了。
這才多長時間,現在竟然又毫無預兆的再次發作,偏偏又是在這個關鍵時刻。
李俊飛從未熄滅的鬥志受到了巨大的挑戰。
雖然自己得到了超乎現實世界最前沿的生化改造,有了超乎自然的身體,潛能得到了常人百倍的激發,可是,同時伴隨的,還有這個不可彌補的缺陷。不知何時,身體控制中樞會突然麻木,喪失了控制機能。頭腦依舊清醒,但身體卻再無其他知覺,彷彿被切斷了一切的關聯。長則十幾分鍾,短則幾分鐘,才會慢慢甦醒過來。
上帝是公平的,給了你所長,就必然會有所短。李俊飛有了超自然的能力,卻也有了致命的缺陷。
而這一切,都來自十幾年前的那片神秘叢林,那間簡陋卻又詭異恐怖的實驗室。
一夥人圍著李俊飛,呼喝著拳打腳踢,周圍的囚犯們遠遠的觀望,沒人吭聲。鐵欄外面,幾個看守或背對著*場竊竊私語,或來回踱步巡邏,對這一切彷彿渾然不覺。
“都閃開!”腹肌男被摔的氣暈八素,剛還醒過來,喊了一聲,翻手取出一個白色玩意,竟是一個手柄磨得尖利的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