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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還要問蝴蝶為什麼不飛起來的好奇,但對薛聞來說也算彌足珍貴的關切。
她嫁進曹國公府備受冷臉,難得有人關切。
“我也害怕,但還好。”
不就是血腥氣嗎?聞著就習慣了。
不就是在佛堂裡待著不讓出,她早就習慣了。
“你聽,是不是很好聽?”
他伸手指了指那邊的喧囂,精緻的五官籠著陽光輝煌,眼底似有春波盪漾,陽光從五菱百福窗欞中滲透出一個光點。
落在他眼下,在薛聞面前閃閃爍爍,隨著他唇角笑意像一顆欲墜未墜的淚珠子。
“哭聲、咒罵聲,真好聽。”
“你伸出手來,我有好東西給你。”
掌心被帶有薄繭的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好似被羽毛輕搔一下,觸之即離,只剩下掌心繡藝有些粗糙的香囊散發著馥郁香氣。
是桂花香。
他伸出食指抵在唇間,示意薛聞不要開口。
薛聞不敢眨眼,但一錯開眼神那人就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句:“我叫阿昭。”
掌心繡藝粗糙的香囊仔細辨認後發覺是繡的桂花紋樣,她輕抿著唇,嘴邊酒窩濃郁,將香囊好好收起來。
她遇到了善良的指路人。
一個……桂花味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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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微弱聲響並非她杯弓蛇影。
在箱子內的人睜開眼眸,那雙鳳眸如畫,薄唇在解開束縛在上的布條後顯得殷紅如血。
彷彿吸食無數活人鮮血而生的妖孽。
“別怕,我救你出去。”
薛聞來到幷州後想過或許再也見不到一直在宮中的阿昭。
但她的見識讓她忘記了:不是每一個內侍,生來就是內侍的。
他也曾經有父有母,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的故事,才在最後因為世事無常而進宮成為內侍,成為各個主人代號下的小人物。
在她腦海中,一直生長在宮裡的阿昭,原來曾經也漂洋過河,在柺子手中受盡屈辱,最後才在宮中找到棲身一隅的嗎?
“你別怕,你別怕……我這就將你放出來。”
在木箱中的秦昭明感受著她那雙手在自己臉上摩挲。
嗓音如對待孩提般溫柔。
他身體被折在粗糙木箱中,猛然間見到遠處的光亮下意識眯了眯眼眸,他看不清靠近自己的身影,只感受得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莢和陽光的味道靠近自己鼻翼。
這是……擔心他?
指腹帶著涼意和輕微顫抖,若是往常這種笨手笨腳的人從來不會在他面前出現。
一滴淚落在他的挺拔鼻尖。
無聲的抽噎讓她手上更加匆忙些,比秦昭明想象的稍微聰明的是,她在發覺解不開後用想起來用匕首。
然而就在她帶著匕首試圖解開他手腕上束縛的那一刻,一隻等待依舊的手掌擒住她的脖頸,如同將她拽入無盡深淵一般,掌控著她的命運。
薛聞呼吸一窒。
她忘記了,阿昭是一個不需要她擔心的人。
所幸積攢了數日一鼓作氣的氣力在察探到薛聞的無害後緩緩卸力,任由薛聞倒在他身上。
唯有薛聞記得分明是被拽入那人身前,在活動的時候難免壓到人後的悶哼讓人無端有些愧疚。
“這是哪裡?”聲音有久未飲水帶來的喑啞。
薛聞全力和阿昭腕上束縛的麻繩搏鬥,她意識到帶了匕首的好處,帶在這個地方,她更小心,生怕傷了他。>r />
柺子真罪該萬死。
“幷州,蔡大娘飯館。”
“我馬上讓人去報官,本來以為只是劫匪,想著先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