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5 頁)
柔恬靜的,典型的大家閨秀,舉手投足間儀態萬千,說話的聲音都是慢聲細語的,宛若江南春雪。
而如今,她垂著頭,長髮散亂,蒼白消瘦的臉看起來甚至有些猙獰。她的聲音不算太大,卻歇斯底里的,“幹嘛把書丟掉?你也應該好好看看!那個賤女人,明明是她破壞了別人的家庭,一個無恥的第三者,卻把自己寫的像個無辜受害者一樣可憐。你爸爸就吃她那一套,到現在也忘不了她。”
聶東晟皺著眉,卻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想要為母親理順頭髮。“她的確是受害者,她已經死了。”他平靜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白慕雅卻激動的推開他的手,瞪大了雙眼瞪著他,眼仁白的有些駭人。“她沒死,她還活在你爸心裡呢。”
“這些年,我從未聽他再提起過她,大概已經忘記了吧。”聶東晟平靜的說道,一雙漆黑的眼深邃的看不到底。
他的父親,天生就是一個薄涼的人。活著的人都無法入他的心,死去的人更是輕易就能被遺忘。一直以來,走不出過去的,也只有他的母親而已。
哦,不,可能,還有他自己……
房間內死一般的沉寂。
聶東晟沒再開口,白慕雅也是十分的安靜。護工敲門走進來,推著餐車,晚餐很豐盛,菜式也完全符合白慕雅的口味。
白慕雅拿起筷子安靜的吃飯,舉止優雅,隱約還能看到當年的一點影子。
聶東晟坐在一旁,看著母親吃完飯才離開。
離開之後,白慕雅突然問了一句,“東晟,你呢,你忘記了嗎?”
他無意識的停住腳步,劍眉深鎖著。他沒有回答,片刻的遲疑後,推門離開。
聶東晟去了一趟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出來之後,一個人站在寂靜的長廊上,高大的身體依靠著冰冷的牆壁,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的袖口挽著,俢長的兩指間夾著一根燃著的菸蒂。
他沉默的吸著煙,煙霧縈繞間,英俊的側臉有種說不出的沉重。
這些年來,精神上的摧殘已經把他的母親折磨的不成樣子了。而他,無能為力。
……
晚上的時候,雨終於停歇了。天空無月無星,像一塊黑色的大幕布一樣。只有街道兩旁昏黃的路燈亮著,散出的光都是冷冰冰的。
回程的途中,聶東晟的車速飛快。這個時間,阿惟應該睡了,他不方便回林溪城的公寓打擾阿惟和月嫂休息。
至於北歐莊園別墅,他不想回去,那裡太空了,沒有一絲的人氣,更別提屬於家的溫暖。呵,大概說出去也未必會有人相信吧,堂堂的聶氏總裁,也會害怕孤獨的滋味。
最終,車子緩緩的駛入了聶氏集團公司的地下車庫,在專用車位上停下來。他乘坐直達電梯,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他站在門口,在一片漆黑中熟練的按下了開關,LED燈一盞接著一盞亮起來,偌大的總裁辦公室映入漆黑的眼底,靜物都是深色的基調,空空蕩蕩的,讓人感到幾分壓抑。
聶東晟穿著黑色的皮鞋走進去,習慣性的把手伸進西裝口袋裡去摸煙,煙盒空了,他隨手丟進紙簍內。然後走到大班桌前,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條軟包中華,拆開了一盒。
抽屜敞開著,在紅色煙盒的旁邊,安靜的陳放著一隻黑色的首飾盒。他漆深的目光靜靜的盯著那隻小巧的盒子,遲疑片刻後,才把他從抽屜中拿出來。
彈開盒蓋,黑色的盒子裡是一枚精美的鑽戒,更確切地說,是一枚婚戒,鑽石很閃,只是樣式有些老舊了。
聶東晟頎長的身體半倚著黑色大班桌,一隻手拿著戒指,另一隻手夾著一根燃著的煙。煙霧緩慢的彌散著,他深邃的眼眸淹沒在層層的薄霧裡。
三年前,他用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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