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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面板上已經痊癒,但疤痕卻留了下來,因為時間太過久遠而變成暗棕紅色。
就算是宋姨,每次看到的時候也會微微頭皮發麻。
“宋姨?”
白皎忍著難受勁兒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哎。”宋姨麻利地把揉了藥酒的手掌按在白皎的肩頭上。
“嘶——”
火辣辣的刺痛感傳來,白皎盤腿坐在床上,痛得抽了一聲,整個人下意識地繃得像一張弓,清瘦的脊背猛然躬起。
他的肩膀平時只會刺痛發癢,但推拿的時候肩骨彷彿是被人一塊塊敲碎,又強行拼起來,斷面摩擦著斷面,從根裡傳來難以言喻的痛。
宋琉和白遠不是沒帶他看過醫生。家裡不差這些錢,這麼多年該看的名醫都看過了,但始終沒有有效的治療方式。
他還沒有成年,醫生會談的時候只會直接和宋琉與白遠交流,他自己並不清楚自己的情況,只是偶然聽那些教授手下的實習醫師說過兩句,說他的傷太久了,如今很難根治了,平常肯定會神經痛,只能儘量注意保養。
“宋姨你,你說,我小——小時候,怎麼就這麼,這麼淘氣嗚!”
宋姨已經儘量讓自己的動作輕柔,但神經傳導的痛感仍舊讓白皎手指絞緊了床單,幾乎將床單抓破。
白皎痛得額角沁出冷汗,宋姨也不輕鬆,全神貫注地按著,就怕白皎更痛。
按完後,宋姨才擦了擦汗,“誰說的,小寶一直都很乖的。”
白皎躬著腰,大口喘息了好一會兒,才感覺痛楚緩解了一些。他想讓自己從疼痛中轉移注意力,於是仔細想了想宋姨說的話,最後認為是宋姨偏愛小輩才這麼說。
“要是不淘氣的話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白皎衝宋姨笑了一下,疼得發白的臉上浮起小小酒窩。
宋姨看著,腦子裡想到的是七歲時候的白皎。
那時候白皎還小,根本忍不了疼,每次下雨天都疼得縮在宋琉懷裡大哭,流很多眼淚,睫毛打溼成一簇一簇,讓在場的人揪心不已。
宋姨不知道現在白皎的傷口還有沒有那時候疼,因為白皎現在已經不哭了。
“宋姨,我那時候是怎麼受的傷啊?”白皎背對著宋姨問了一句,但宋姨遲遲沒出聲。
他疑惑地轉身,看見宋姨低頭收拾藥酒的玻璃瓶,聲音仍舊慈祥,但眼睛沒有看他。
“小寶想這些幹什麼,早點休息吧。”
雨下了一整夜,白皎肩膀做了推拿之後好了很多,但晚上仍然會有些悶痛,睡覺睡不安生,時不時翻個身。
溫度回升,空氣悶熱,他難得在鬧鐘響起之前就翻身爬了起來,提前摁掉鬧鐘,熱得渾身上下難受,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
昨天他忍不住想了一晚上,白初賀的有事到底是什麼事,最後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
“該不會又是去打架吧。”白皎嘟囔了一聲。
他不太瞭解三中的情況,不過從周邊人的反應能看出來三中的校風算不得很好,至少表哥林澈提到三中的時候,雖然語氣不像表嬸那樣下意識帶著點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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