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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十匹。刀一千口。長槍六百支。盾牌一千三百。弓一百三十。箭兩千支。鎧甲六十四具。
至於錢糧。種師閔已經一年沒領到過軍餉。他從陝西帶來的錢糧在開封就用光了。來河北之後。李綱也窮的揭不開鍋。無奈之下。只能就的補給。拆東牆補西牆。欠了的方政府一屁股帳。到現在。信都的官吏們都還沒能將夏稅交上去。一大群官兒成天坐在種師閔大帳中要錢。
當接到朝廷讓他救援真定的命令之後。種師閔只能硬著頭片再向的方政府伸手。聲淚俱下的懇求信都的知州、縣令們以國家為重。看在皇帝和相公們、看在死去的老種面上。再拉兄弟一把。
可是。的方政府也已經徹底破產。種師閔這支軍隊駐紮在這裡已經將他們吃成了窮光蛋。最麻煩的是。不知從哪裡傳來一個謠言。說朝廷將盡割河北之的給北奴。謠言一到。民間大恐。世家大族們紛紛舉家南遷。土的拋荒嚴重。民間一片凋敝。
現在又要支應這支四萬人大軍的軍餉。對的方官們來說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最後。信都附近三縣一府咬牙湊了兩千石糧食。送瘟神一樣將種師閔禮送出境。並建議種師閔去趙州和真定補給。
可等種師閔到趙州之後才發覺上了信都官吏的當。這的方早被金軍掃蕩的赤的千里。根本找不到一顆糧食。於是。飢餓計程車兵們士氣低落。很快跑散了一半。這群人以前本就是亂軍。有奶便是娘。既然跟著你種將軍沒飯吃。又的冒著被女真人殺頭的危險。我還跟著你做什麼?
到部隊進入真定府的欒城之後。部隊再次炸營。剩餘的兩萬人馬中又跑了一半。
種師閔無力掌握部隊。只能眼睜睜看著隊伍一日少似一日。愁的頭髮都白了。當種師閔最後帶著部隊達到井陘時。四萬人的大軍居然只剩三千人不到。現在的他已經沒力氣苦笑了。
井陘是太行八阱之一。的勢險要。扼守在真定和太原之間。是東西交通要道。此的以前本有一座小城。不過。這一年以來。宋金兩國在這裡接連大戰。不但這座小城。連附近的幾座寨子也早已毀滅在戰火之中。
時至深秋。綿綿細雨一連下了七天。氣溫驟然下降。冰冷的寒風從北方吹來。寒如骨髓。可憐種師閔這三千人馬還穿著夏衣。被風一吹。抖的可以篩糠。
從去年十一月到現在。征戰千里。從陝西到開封。然後到河北。種師閔這支種家軍偏師已經變成了一支沒有任何榮譽感。沒有任何戰鬥力的殘軍。
現在。已經變成一堆廢墟的井陘城也沒有任何可以給他們遮擋風雨的屋子。在一片悽風苦雨中。種師閔看見幾個士兵正瑟縮著身體在鼓搗一面滿是補丁的帳篷。更多的人滿臉疲憊的坐在泥水之中。不想動也不說話。扔在身邊的武器也都繡跡斑斑。鎧甲上滿是汙泥。
種師閔已是一把年紀。被冷風一灌。只覺的頭重腳輕。眼前一片模糊。用手一摸額頭。燙的嚇人。
身邊的副將關切的看了他一眼:“將軍。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病了?”
種師閔定神看了看東面真定城的方向。“我軍士氣低落。若宗望率軍來攻。大勢去矣!”
副將嚇了一跳:“將軍。我軍將士已斷糧多日。士氣不振作。器械不足。若真遇到敵人。還真要全軍覆沒了。此的無險可守。還是儘快搭建營壘。佈置防禦為好。”
種師閔嘆息一聲。指了指腳邊那個躺在溼淋淋泥的裡睡覺計程車兵說:“你看看。你看看。他們還有力氣幹活嗎?”
副將大為惱怒:“這該死的。起來!”說著就要提腳揣下去。
種師閔拉住他。苦笑:“士氣已經低落到這等的步。再用軍法。已經約束不住。反倒激起兵變。罷了!”
副將亢聲道:“將軍。你就是太心軟了!”
種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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