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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胃裡,接著還沒形象地打了個飽嗝。
林宇哲站在病房的門口,聽見他們兩個人這般清晰溫馨的對話,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那樣溫柔的顏諾,他很久沒有見到過了。而那樣撒嬌的秦放,他似乎也從未見過。
林家跟秦家是世交,記得在美國第一次見秦放的時候還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正是叛逆的年紀,一臉的桀驁不馴,跟人交往的時候總是帶著保護色,像只時刻戒備著怕被人傷害的小獸。也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在人前才漸漸地放開懷,又或者說他已經具備了足夠的自保能力,不再需要懼怕任何人了。
至於顏諾,或許真的如奕琛所說的,她也慢慢地放下了過往了吧?
林宇哲怔忡了好一會,才象徵性地敲敲門緩步走了進去。
他微笑著出現在兩人面前,“我才從美國回來就聽見你進了醫院,不過看你的氣色不錯,估計也好得差不多了吧?”他順手把帶來的果籃放在床頭的桌子上,跟著在顏諾身旁坐下來。眼前的秦放穿著病號服,背靠著枕頭歪坐著,頭上的紗布已經拆了,傷口已經隱不可見,只是腿上還打著石膏。
林宇哲的到來讓氣氛一下子詭秘起來,嚇跑了本來還溫馨和美的時光。
秦放抬眼瞥向他,微微淺笑著,“林二哥的婚禮順利吧?你有沒有記得幫我告罪啊,不然等下次見了他估計會把我扁成豬頭的。”
林宇哲呵呵笑了起來,“說了說了,他們也收到你的禮物了,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他說話的時候目光卻時不時在顏諾身上打轉,俊秀的眼眸裡若有所思。
顏諾被他深思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朝他輕輕點了頭就站起身說道,“我去把水果洗洗,你們先聊吧。”然後她兀自提起果籃像逃難似的離開了病房,掙脫那令人窒息的氣氛。
留在病房裡的兩個男人沉默了好一會。
良久,秦放才認真地看著林宇哲,一字一頓,“你……認識顏諾?”這是疑問的句子,肯定的語氣。其實那晚迎新會時他就覺著有些不妥,今天再看,果真是有點問題。
“嗯,認識。”林宇哲淡淡地應了聲,他不知道秦放知道多少顏諾的過去,所以聰明的選擇點到即止。
見他語焉不詳,秦放漸漸收了笑容,手裡平日可口的愛心飯菜也沒吃幾口,只隨意地說道,“原來如此,我本來還想給你們介紹一下的,現在還省事了。”
林宇哲意味深長地望著秦放,說出的話語深淺有度,“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無妨。”他這調子這內容談不上刻意,卻輕易的挑撥了秦放的心絃。
過往?什麼過往?段奕琛嗎?
秦放的劍眉飛揚起來,眼神銳利而深沉,仿若黑夜裡的大海,暗潮洶湧,就連林宇哲見了心裡也微微發怵。好在這個敏感點沒有一觸即發,他們都聰明地規避著,不鹹不淡地聊起其他不著邊際的輕鬆話題。
林宇哲時不時的望著門口的方向,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看來只要他不走顏諾是不會回來的了。他起身理了理衣服,拍拍秦放的肩膀說,“我待會還要開個會,就先走了。你好好休養,我們遲點再聯絡。”
秦放咧開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嗯,那你快去,別誤了正事。”眼看著林宇哲快走出去,他又踟躕著喊了一聲,“哥……我喜歡她。”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同樣的,他也不希望有程咬金出來攪局。
林宇哲的步履一滯,勾起唇苦笑,哥?他有多少年沒聽到這個稱呼了?看來這小子真的是認真的了……他不由得想起了避到英國冷靜的好友,再一次深深地感到無力,現在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持沉默吧?
他沒有轉身,只無奈的朝身後的人揮揮手,“知道了,臭小子!”
那時,秦放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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