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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被安葬。後來長大了,一次無意中翻閱到此方面的書,我看到有人把這種喪葬時段,稱之為羅生門。
即便這可能只是種迷信的說法,我也不願意這因我而死的老人,再因為我,而錯過了安葬她的最佳時機。所以雖然泥土被雨水衝得無比泥濘,我仍執意填挖著,沒讓小默罕默德和酒保幫忙,出於我某種方面的固執。
最後一剷土填完,差不多正午時分,雨水令我全身發冷,並且癢得厲害。
拖著鏟子回到屋裡,娭毑燒的炭仍在爐裡燃著,明明滅滅,將屋子烘出一團悶悶的暖。爐子上熱著一碗番薯,是臨上樓前,她作為點心給預備在那兒的,我過去掰了一塊塞進嘴裡,甜甜軟軟的,很香,香得令人眼睛發澀。
“我不該來這兒的。”身後響起小默罕默德皮鞋卡塔卡塔的聲音,我轉過身看著他道。
“來不來你都會後悔。”他回答我。
我覺得應該反駁些什麼,但仔細想了想,他說的倒也沒錯。來了會後悔,不來同樣也會後悔,所以有句話說得很對,後悔藥是沒得買的,所以做了就不要去後悔。
“你們之前在樓上,到底都在做些什麼。”然後聽見他問我。
我沒回答。
從進入斐特拉曼的思維之後,到我醒來,差不多用掉一整夜的時間,我在那段時間裡像是做了場極長的夢。但這些沒有必要同小默罕默德說,因為那會令他的思維更加混亂。
現在我面臨三個問題,我自己知道就行了。一個來自我身體,一個來自斐特拉曼的思維,還有一個來自那批莫名襲擊我的人。三者我都不知道該怎樣處理,現今,斐特拉曼也失蹤了,我覺得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無處攀爬的深淵,往哪裡看,哪裡都看不到一絲一毫明朗的地方。
見我遲遲不語,小默罕默德倒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走過來掀起了我的衣服。“做什麼?”我問他。冰冷的空氣令我背後的傷口變得更加刺癢,我忍不住想伸手去撓,卻被他阻止了:“別碰傷口。”他說。
“是不是還在出血?”。
“沒有,那個老人在你身上撒的東西把傷口都蓋住了,好像結了痂,沒有再出血。”
“所以我說她是我的希望。”掙開他的手我把衣服拉好,從碗裡又拿出塊番薯塞進嘴裡,轉身朝門外走了出去。
“你去哪兒。”見狀他跟了過來。
我朝他擺擺手:“別過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門外開始起風,風吹著我溼漉的衣服,刀似的冷。小默罕默德把他的外套搭我身上後轉身進了裡屋,我則在門檻上坐了下來,給自己點了支菸。
手裡捏著支彈殼,是酒保回來時帶給我的,他說這是M16A4 5。56毫米步槍的子彈,這種槍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現用的,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國家特種兵或者僱傭軍使用。
這讓我想起了那個名叫伊甸園的殺手,他是我所認識的唯一一個持有類似武器的人。
但我想,這次來殺我的那批人應該同他無關,既然他要我替他找他想要的東西,自然不會在找到前突然想要我的命。因此必然還存在一波人,同樣強大,同樣背景令人莫測。這些人想殺了我,可以說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如果不是這次有酒保跟在我身邊的話。而我,對於他們的情況卻一無所知。
想到這裡,忍不住用力吸了口氣,大量的冷氣令我肺裡一陣刺癢,我咳嗽了兩聲,隨即瞥見邊上遞過來一隻酒瓶。
我接過擰開,一股劇烈的伏特加味道令我皺了皺眉。
“喝一點,否則你會病倒。”腿一伸在我身邊坐了下來,酒保對我道。
通常的時候他看起來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兩眼低垂著,看著身下某個地方。
我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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