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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豈是無辜!你也說了,呂家犯下的是滔天大罪,她又怎能活得了!我只是……只是順水推舟,送她一程罷了。你不懂……不懂……朱家如今所有的榮耀都寄託在我一人身上,若我弄丟了太子妃之位,父親會打死我的!」
朱璉說到這裡時竟有些瑟瑟發抖。沈常樂忽然想起王希澤曾和他提過,當年呂小鳳落選回家也受到了種種的冷眼和委屈,心中不免唏噓。
自女媧成蛇後,女人便淪為了男人手中弄權的工具,卻很少有人關心她們真正想要什麼,活得是否快樂。所以,身為男子,理應給她們更多的的憐惜與依靠。
這般話語顯然不是出自王希澤之口,卻讓沈長樂牢牢記住了。他嘆了口氣,撤回了手中匕首,「逝者已矣,再說什麼也沒用了。不過你必須隨我走一趟,親自將這真相告訴一個人。」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不去,不去!」朱璉一下子跪倒在地,拽住沈常樂的衣擺苦苦相求,「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否則,否則我寧可一頭撞死在這兒!」
朱璉說著當真一頭往旁邊的牆柱上撞去。沈常樂大驚,連忙伸手去攔,卻不料剛抓住對方的腕子,朱璉竟是猛一回身,踢飛了沈常樂手中的匕首。
「來人啊!抓刺客!」朱璉一嗓子叫出聲來,沈常樂便傻了眼。
他趕緊再去抓她,只是每每伸出手去,都會被朱璉躲開。他情急之下一掌擊出,本以為會打在對方肩上,卻不料竟是被她輕易化解了。
一個愣神之後,沈常樂腰腹一痛,低頭來看,一隻精緻的髮簪狠狠在腹側拉出了一條口子。
他碰了碰那頗深的傷口,吃驚地看向朱璉,「你竟會武?」
朱璉冷哼一聲,一個漂亮的空翻落到了桌子對面。而此時三四個鐵甲侍衛也正好破門而入,將沈常樂團團圍住。
這幾個人是朱璉的父親給她帶在身邊防身用的,選的都是武藝高強的勇士。他們見房中竟有刺客闖入,連忙抽出刀來,攻向了沈常樂。
沈常樂空著手,勉強接了他們幾招,卻是力不從心。他想尋機會從窗戶逃走,但被腰間的傷勢所累,先是背後中了一刀,後又腰腹中了兩腳,最後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被五花大綁起來。
「留活口。」朱璉揮手驅開了侍衛,「你們都出去,今日之事誰都不準朝外透露半分。」
侍衛們一字未吐,只聽命而行,退出了房間。
朱璉走到沈常樂跟前,先用腳尖踢了踢他的傷口,又俯下身子揭開了他臉上的鬼面具,「呀,竟還是個英俊的小郎君。」
「你的身手真好,可惜啊,你太小看女人了。」朱璉說罷又站起身來,略帶得意地來回踱了兩步,「不如再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呂小鳳那個傻丫頭,當年是自己弄瞎了雙目才離開太子府的。而給她出這個主意的人,正是我。」
沈常樂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只是悔恨交加地喘著粗氣。
「別這麼瞪著我,我剛同你說的那些,大多也都是實話。」朱璉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忽然露出了一絲驚奇的表情。
她隨即快步走出房門,過了片刻又拿著一張畫像回來了。沈常樂一眼就看到了畫像上清平司的大印,冷汗唰唰地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朱璉舉著畫像在他旁邊比劃了好一會兒,甫敢肯定,「我說你怎麼這般面熟,原來你就是張浚要找的那個人。」
這幅畫像較之前的又和真人貼近了三分。沈常樂猜想,應該是蒼鷹已經回到了京城,所以張浚又根據他的描述重新畫了這一幅。
「你想如何?」沈常樂喉嚨乾澀地擠出這幾個字,心中懊惱無比。早知道,他就應該聽從王希澤的勸告,如今闖下大禍,後悔也來不及了。
「唔……讓我好好想想。」朱璉託著